对于钟辰,钟家人也不喜欢,毕竟病严重了,养大了也是个废人。
所以,就撒手交给给秦雪兰,完全不过问。
秦雪兰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也算是勉强过得去。
这家长里短世上事,为了遗产的纠葛,不顾血脉亲情,也太多了。
这也是个,可怜的寡妇。
宋三喜敲开了秦雪兰的家门。
她早等候在客厅了。
浅黄色的家居袍,熟·妇的味道,极浓。
淡淡的香水味,优雅的职业步伐,迷人起伏的身线。
宋三喜一打量家里摆设,还行。
“呵呵,雪兰,家里还不错嘛!”
“哪里,三喜哥见笑了。”
宋三喜一扬眉,“你叫我三喜哥?好像我比你小些吧?”
“你比我们崔总小多了,他还得管你叫声哥呢!”秦雪兰笑笑,职业干练,又显的幽默有度。
宋三喜哈哈一笑,点点头,“行,服你们了。辰辰呢,在屋里?”
秦雪兰点点头,有些伤感,“在他的房间里,吃冰糖葫芦呢!这晚上,都吃三根了,拦不住啊,不给就哭……”
说着,笑容苦涩了。
“放宽心吧!孩子能吃,也是个好事情。至少,我这民间传统手艺老玩意儿,还不错嘛!”
“三喜哥真的很厉害,来,这边。不过,孩子怕生,怕光,所以房间光线也不亮,你别计怪啊!”
“懂,理解……”
宋三喜感觉这个病例,很有意思。
很快,秦雪兰推开了钟辰的房间门。
这是家里的主卧室,给了孩子。
因为,钟辰不和妈妈睡的。
秦雪兰,在旁边的卧室里。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两边房间还专门凿通了,做了一道珠帘子门。
钟辰晚上总起夜,会大哭大闹,不敢上厕所。
宋三喜倒是懂。
严重自闭症的孩子,很孤独,根本不与外界接触。
甚至自己的亲人,也不理睬。
不和母亲睡在一起,也很正常。
房间里,光线,很昏暗。
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的小钟辰,正窝在沙发上,香滋滋的吃着冰糖葫芦。
一看到陌生人进来,他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
手里的冰糖葫芦,还藏到身后。
仿佛,害怕被陌生人抢走。
那苍白的、瘦瘦的小脸,看着都让人心疼。
因为半脑瘫,所以半边的脸要瘦一些,而且,脑袋还有些歪耷。
如此,更可怜的一个小家伙。
秦雪兰看了一眼宋三喜,眼里都有些泪花,摇了摇头,轻声道:“三喜哥,他太怕生了……”
宋三喜点点头,朝钟辰笑了笑。
秦雪兰赶紧介绍道:“辰辰,这是三喜叔叔。你吃的糖葫芦,就是他做的呢!三喜叔叔的手艺,好不好?”
钟辰,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看了宋三喜一眼,表情,有些麻木的感觉。
然后,又继续吃东西。
这,似乎冷场了。
秦雪兰,都有些抱歉的看了宋三喜一眼。
宋三喜示意她,没事,这很正常,你在一边坐着就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