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镇岳这般说,那十余名道长与燕、沐都是笑作一团。
“乔帮主,当时豪侠,果然名不虚传,走,这天色也晚了,天黑上山也危险,前面有个饭庄,咱们到那里吃饭喝酒,如何?”雷杰拍手大笑道。
这降魔殿的道人都以性情爆裂著称,而这烈性子的人自然喜欢豪气的汉子,这雷杰一干降魔殿道长与乔镇岳是性情相投,一见如故。
“好极。”乔镇岳也拍手笑道,“那这顿饭可得我请,这就不算我乔某空手而来了!”
“好好好。”雷杰大笑道,“乔帮主之盛情,我们自是难却了。”
饭庄。
酒桌,由两个大方桌拼在一起凑成的酒桌。
酒桌上八大坛上好青稞酒已开了封,那浓郁的酒香就如同傍晚时分的木樨花香一般浓郁、热烈,让人只闻上一闻,便如坠梦中。
有了好酒,自然也得好菜。
乔镇岳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小金块,扔给那小伙计,吩咐道:“牛羊鸡鸭鱼可劲上,什么时候这一锭金子花完了,什么时候消停!”
那小伙计看有这么一锭金子,当即欢喜道:“客官您瞧好吧,咱们店里的烤全羊可是十里八乡的一绝。”
这小二所言非虚,这店里的烤羊确实是十里八乡的一绝,只不过倒不是因为他口味好,而是因为这十里八乡只有他这一家饭庄。
两只烤全羊上桌,随后是大块的鲜切牛肉,牛舌、牛心、牛蹄筋,整鸡、整鸭,猪蹄、猪肠,各式全荤盛在大盘子里,将那两个大方桌凑起的酒桌摆了个满当!
乔镇岳与一干降魔殿道长,不必多说,酒入豪肠全做水,一海碗一海碗的青稞酒如喝水一般灌进肚子里。
那青稞酒酒性极烈,初饮者,酒沾舌头便如火灼一般,更别说一口干下一碗,纵是这群道长也不由觉得肠胃着火,伸手便抓起一块羊肉,囫囵吞进胃里。
这羊肉烤得鲜美,滋滋的羊肉化在胃里正好将那酒劲盖住,是也这酒喝得越多,那羊肉吃得也越多,饶是两只烤全羊,一会也被这十几个汉子吃了干净。
燕卓与沐云风虽也饮酒,但绝不至于像乔镇岳与那群道士一般牛饮,看着他们纵情吃喝,燕、沐两人只识趣地躲在一旁,找起酒盅慢慢啜饮。
酒酣胸胆尚开张,这酒喝的多了,乔镇岳与那一干道长的话也就多了。
起初,这几人还在客套,说“乔帮主海量”“乔帮主豪情”之类的客气话,到后来越喝越多,那雷杰只搂着乔镇岳的脖子道:“乔大哥,嗯,我得叫你一声乔老哥,你别看我一脸的皱纹,其实我今年才三十一呢,嗝~”
说着,那雷杰不由打了一个酒嗝。
“要我说,还是和乔帮主这样的豪爽汉子喝酒喝得痛快,那群白云山庄来的人只知道一个劲拍青阳掌门的马屁,都是一群小人。”
一旁一个稍清醒的弟子,忙拉住雷杰道:“师兄,你喝多了,你要说了!”
男人喝酒会喝多吗?一个有骨气的男人喝酒永不会喝多,而雷杰正是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
雷杰一拍桌子,喝道:“我才没喝多,那白云山庄不就是看不起咱们降魔殿的人吗,就巴结那些个炼丹的道士。”
听雷杰这么说,一旁的众降魔殿道人都是黯然失色。
燕卓看着他们的神情,知道这雷杰所言非虚,这金顶宫里怕是要有事情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