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汉军偷袭?”素利慌乱抓着马缰绳,因为宿醉好几下才爬上马背,一抖缰绳就往大营逃去。
几次交手,他深知汉军的厉害,妄图抵抗只是自寻死路,此时只恨自己没有连夜就走,至于阎柔这些人,更顾不上去招呼了。
鲜卑军两部留守人马各自撤退,竟无人留守阻挡,箕稠很快便拿下营寨,与张郃即可从上游向鲜卑大营杀来。
此时下落城中刘和早已得到箕稠传信,此时众将都在营中暗暗准备,一声令下,全军立刻往修水岸边进发。
这几日舟船已经准备充足,趁着月色往对岸划去,对岸也有守军监视,正擂鼓示警的时候,忽然对岸传来喊杀之声,火光隐现。
张飞大声催促部下:“快,他们已经杀入鲜卑大营了,晚了可就没有立功机会了。”
士兵们奋力划船,此时沿河三四里都是汉军的木筏,黑压压连接成片,纷纷呐喊着也上岸上放箭。
黑夜双方都看不清人,只是乱箭齐发,鲜卑军铠甲不够精良,箭矢也弱了许多,很快便倒下无数。
张飞身先士卒,不等船靠岸便撑着丈八蛇跳上去,虎吼一声想岸边横扫,一片惨叫声起,守军便倒下一大片,其余纷纷逃窜。
张飞带人先攻破一条缺口,汉军陆续登岸冲杀,鲜卑军见抵挡不住,一哄而散往大营逃走。
徐荣和鲜于辅也都先后带兵过河,众人兵分三路,直冲向鲜卑大营。
步度根这几日为军务繁忙,后半夜才睡去,才迷迷糊糊入睡,便听到外边大乱,亲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大人,素利……素利他叛变了。”
“混蛋!”步度根一骨碌钻出被窝,揪着来人的脖子怒吼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那人脚下悬空,抱着步度根胳膊急忙说道:“上游的守军刚刚逃回来,说是素利把汉军放过岸边,正往大营杀来。”
“快,准备迎敌!”步度根慌乱穿着衣甲,传令迎敌。
步度根又惊又怒,慌乱披着衣甲出帐察看,却见素利满身水渍,惊慌失措纵马而来,吓得他后退数步,将刀抽了出来。
素利到了近前滚落马下,狼狈大叫道:“大人,是我……是我,别拔刀。”
“是你把汉军引到这儿来的?”步度根咬牙切齿,猛地上前一步指着素利厉喝。
“啊?”素利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夜间被汉军偷袭,他逃回大营就是为了求救,步度根这么一问,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步度根冷然一笑,怒斥道:“素利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还想暗算本王,去死吧——”
素利看一刀斩来,吓得向后坐倒,想要起身却因为饮酒过度而反应迟钝,竟无法避开。
噗嗤——
素利的脑袋滚落地上,鲜血从脖颈处喷涌出来,在月色下看起来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