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带兵在唐县休整,一边打探贼军消息,一边等候调拨的援军。
不一日秦梁和王大计也从上曲阳赶回,他们成功救出山寨的百姓,将贼窟一把火烧毁,有十几人无家可归,自愿留在道观,剩余一千多人一同来至唐县。
刘和将秦梁二人编入张飞麾下,命人将随从连同城中俘虏一起送往范阳,愿从军的入伍训练,不愿从军的自有官府安置。
放走雷公之后,黑山军一连数日不见动静,这倒让刘和疑惑不已,看那雷公五大三粗,性情耿直,莫非说来报仇是个谎话?
正疑惑之际,徐荣喜滋滋地进来:“君侯,又挖出了一箱金银,一千石粮食。”
刘和怒骂道:“哼,这些豪族真如硕鼠一般可恶,竟私藏这么多财产,宁死也不肯拿出来,就不怕家破人亡,闹个人财两空吗?”
徐荣言道:“硕鼠当道,正当猎人出动之时,这些人自以为精明躲过一劫,还想着回来继续作威作福,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不只是这些财物,还有那些土地呢!”刘和慨然一叹,“只要他们回来还能拿回土地,便会变本加厉坑害百姓,能挖多少就挖多少,绝不手软。”
“遵命!”徐荣在老家的土地就是被这些豪族强行侵占,才不得不从军入伍,对这些人深恶痛绝,让他挖宝简直不要太开心!
沮授进来,见徐荣出门时满面红光,不禁摇头失笑,言道:“君侯此番出兵,不但大仇得报,还人财兼得,一举两得。”
刘和苦笑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若非如此,这军粮、安置百姓的费用在幽州的地里可挖不出来啊!”
沮授微微点头,抚须言道:“依我之见,君侯不必在此等候黑山军了,他们大概不会再来了。”
“哦?”刘和吃了一惊:“何以见得?”
沮授言道:“这几日审问俘虏得知,那张牛角部下八大金刚固然勇猛,但他并非只靠这些匹夫成事,其后还有高人指点。”
“何人?”刘和的目光凌厉起来,不会张牛角也得到什么谋士了吧?
“此人名叫郭大贤,乃是黄巾余孽。张角等执左道,称大贤,以诳耀百姓,郭大贤恐非此人真名,只知其曾为张角筹谋,颇有些机谋。”
“郭大贤?”刘和微微蹙眉,似乎没什么印象。
这家伙又去辅佐张牛角,难道就因为他比张角多了个“牛”字,便觉得比张角牛逼了?
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刘和又问道:“姐夫何以断定,黑山军不会再来交战?”
沮授言道:“中山一带,早已被张白骑洗劫一空,实无多少钱粮,否则张牛角何必舍近求远前往常山?”
刘和点头道:“确实如此。”
沮授又道:“如今君侯进驻此地,黑山贼若来交战,即便取胜,也是一片荒废之地,贼军粮草本就不足,君侯又有讨黄巾之威名,贼人岂会浪费时间,非要来碰这块硬石头?”
刘和恍然大悟,一拍手叹道:“以此看来,张牛角甚至可能放弃黑山,去更为富庶的冀州,冀州官府刚刚经受黄巾之乱,军丁疲惫,若与褚飞燕联合,将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