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童豁然眼疾手快地一捞,大手圈著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怎么了?”
杨宜嗔了他一眼,那种初为女人的娇媚,配上她那被男人滋润过的慵懒,直看得二爷全身一阵酥麻,整个人傻愣傻愣的,似是痴了。
尤妈妈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二爷那没出息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
“二爷,我来吧。”尤妈妈扶着杨宜去了耳房,二爷也跟着进了耳房梳洗。
看着杨宜全身上下青紫的吻痕,尤妈妈吃了一惊。
尤妈妈不赞同地看向自家二爷,“我说然哥儿,夫人才十五岁,可受不住你这般狠命地折腾。再说,你都二十大几的老男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愣头青,也不晓得节制一些吗?”因亲事是在正月里操办的,杨宜刚好满十五。
童二爷尴尬地摸摸鼻子,暗自嘀咕,一晚两回,他已经很克制了。
见二爷吃瘪,杨宜暗自乐呵。其实她身上的痕迹只是看着可怕而已,其实并不很疼。
二爷乖乖听训的样子叫春雪冬梅低下头,忍着笑意。
分家之际,老太太手上的好些人都给了二爷,这些都是她亲自调教了许久的,能力忠诚都是一等一的,可惜只有八人。不过若运用得当,作用怕是不小。
梳洗罢,两人一道去给老太太请安。
他们新婚的住处是一所三进的宅子,本来童豁然是想买个四进的,可惜时间太紧,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再想到以后多半是在云州居住,就不想费那个神了。
因为二爷新婚,老太太直接住进了二爷这边。当然,只是小住几日。待这事了,她仍要回去侯府的。
老太太没有为难杨宜,给了她一对白玉的镯子,说了些让她早日开枝散叶的吉祥话,留着他们吃了早饭,才教他们回去自己的院子。
云州大捷,明远皇帝的封赏也于年前颁布,童豁然得了个正五品的宣抚使司同知,实缺。其中不乏总兵杨明英在其中使了一把力的原因。
再者就是童豁然自身的原因,这位大龄青年的情况摆在那呢,人家都快二十六了还讨不着媳妇,他这皇帝是不是该关心一下?其实就算他不指婚也没人敢说啥,但谁让他每年都兴致勃勃地接合了不少青年才俊,怎的轮了他童豁然,便无人可指?这不是明摆着他看不起童豁然嘛。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为朝庭出了不少力呢,这回还立了大功。
当然,他也可以随意地给他指门人家,但童豁然那个情况,谁敢与他结亲呀。可皇帝指婚,自然是指个嫡女过去,哪家的庶女有那么大的脸面敢叫皇帝指婚?但哪户官员家的嫡女不是捧在心上的宝贝?哪里愿意给他糟蹋了。
真指了婚,指不定要落下多少埋怨呢。以后谁还敢让他做媒?而且,据他的密探得到的消息,展家老将军展博远准备上折子请他为外甥童豁然指一门亲事。
展家已经许久未开口要过什么了,他这皇帝若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难免叫人心寒。他还指望着展家给他守住云州呢。所以明远皇帝那叫一个心烦啊。
所幸,那人生大事叫童豁然他自己解决了,皇帝他老人家才不管他娶的千金还是丫环呢。反正他不用心烦了。明远皇帝满意他的识趣,一时间,龙心大悦,大手一挥,正五品的宣抚使司同知就落在了他头上。
青娘疑惑,“老太太,你把春雪冬梅给了二爷,为何独独留下碧菡?”碧菡模样出挑,日后给二爷当个通房也是好的。
“碧菡是个心思重的,给了老二迟早是个祸害。我虽然希望老二家能开枝散叶。可我也知道,家和万事兴。况且然哥儿他们刚新婚,正蜜里调油呢,我要是在这横插一杠子,老二媳妇心里不满是一定的,保不齐连然哥儿都要埋怨我。徒惹不快,何必呢。再说了,若男人真想纳妾,女人拦是拦不住的,我又何必急巴巴地去当那棒打鸳鸯的坏人?”老太太淡淡地道。
“还是老太太想得明白,可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我让人在亲家母面前嚼舌根的事吧?”
青娘点头,既然老太太都明白,为何还让人在亲家母面前嚼舌根呢?
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童家下聘后,二夫人的嫁妆都是二爷私下里一手准备的,连带丫环婆子一起。可二爷却未准备有出挑的丫环充作贴身丫环,日后备作通房。杨家寒门小户,加上时间太过匆忙,亦未想到这一层。杨宜也被尤妈妈管着,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成亲那天,老太太安排了两个人说起了通房的事,恰好让林氏听见。料想待二夫人三朝回门之时,林氏会和她提起这事吧。
“再怎么说,我和老二媳妇隔着一层,随便塞人进然哥儿屋里都会让她不愉。不如叫亲家亲自与她说,亲家是她的至亲,总不会害她,她也能听得进去。”
“听是听了,但估计不会照做吧?”听着老太太刚才的分析,她觉得二夫人不会真听了亲家的话给二爷找个通房,多半是推了的。
“我的目的不在于通房。人都有个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懂得珍惜。我只是让她知道,还是有人会和她抢然哥儿的,让她紧张然哥儿,待他再好一些。”
“老太太为了二爷,真可谓用心良苦啊。”青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