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用略微发颤的声音说道:“合着他们这是明晃晃地投机倒把啊,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要是被人发现,严重一点,都可以丢工作了。”
刘海忠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同伴,“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干的,咱们就干不得了,我意已决,咱们也去那里买猪。”
“可是这钱?”
“什么钱不钱的,咱们事先举报,然后,掐着时间点进去,多花点时间用在选猪上,不等咱们选好,警察上门,这事总不能怨咱们吧。”
阎埠贵想了一会,觉得这事可行,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翌日。
朝区,南楼梓庄村东鸽子市。
刘阎二人先去单位请好假,又骑车赶了近三十里路,才到这里。
只见这里熙熙攘攘,完全就是一副正规集贸市场的模样,现在都论临近中午了,也不见市场的商户,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阎埠贵不禁有些怀疑,“咱们真没找错地方?”
老刘嗤笑一声,“你以为咱们还在城里呢,天高皇帝远,说的就是这个理,县太爷都管不着的地,不就这样吗?”
“这离皇帝也没多远啊,”老阎暗自嘀咕,接着靠近老刘小声道:“这么大规模的鸽子市,怕是当地公安早就知道了,咱们的信不定管用啊。”
却是二人来这之前,早就将一堆的举报信,分给当地的小孩子,以每人一块糖的价格,让他们去政府部门送信。
老刘最是看不得妇人之仁,低声喝道:“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退路不成,我没了这个管事大爷,还是七级工,你要是没了这个,就是一个教书匠,看谁理你?”
说完,率先进入鸽子市,阎埠贵无奈,咬了咬牙,跟着进入其中。
“同志,这猪太瘦了,还有没有更肥一些的,”刘海忠来到卖生猪的摊位上,问道。
“有啊,多肥的都有,只要你们诚心买,实话告您,周围村里养的猪,随便挑,”中年摊主看了眼老刘,说道。
“那感情好啊,昨个我们轧钢厂的人,来这里买了一头猪,大家吃过都说好,这不就让我俩过来,再整两头。”
摊主有些警惕道:“你们轧钢厂刘厂长可是这里的常客,对了,轧钢厂一堆的大小伙子,怎么这次派你们两个半老头子过来?”
阎埠贵有些着急,“你这问东问西的,查户口啊。”
老刘暗自摇头,这阎埠贵果然上不得台面,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才对他没有威胁,才是好同志嘛。
“老阎,嫌货才是买卖人,反过来,也一样的道理,还有这位同志,刘厂长早就不在轧钢厂工作了,您也别在这里试探我们了,就一句话,卖不卖?”
摊主哈哈大笑,给二人散了两根大前门,“看着眼生,跟二位开个玩笑,当然是卖了,开门做生意,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
就在这时,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大家都不要动’。
刘阎二人本以为摊主会很跑路,哪知道他只是不慌不忙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还有心思招呼二人照做。
二人本来就打定主意,进派出所的,摊主这番操作,正合二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