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开采石涅这种辛苦活,以后就交给我们桑氏干吧,您就不必费心劳神了。宰予当然不可能上了这老小子的恶当。
之前让他们采石涅,一个二個都推三阻四的,现在看到采石涅来钱比种田快,就连田都不乐意种了。
而子贡回曲阜办事时,把这件事告诉了夫子,他老人家听后,禁不住笑着感叹。
“当初子产主政郑国时,郑国的民众不满他的施政措施,于是便怨恨的唱歌咒骂他。
说:计算我的家产而收财物税,丈量我的耕地而征收田税。谁杀死子产,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可等到子产执政的第三年,郑国得到了很好的治理,于是民众又唱歌去歌颂他。
说:我有子弟,子产教诲。我有士田,子产栽培。子产如果死了,还有谁能继承他呢?菟裘虽然比不得郑国,但予只用了半年,就做到了子产执政三年达到的效果,这也是相当值的称颂的啊!’
不过夫子的这句夸,宰予倒也不敢完全接受。
他很清楚,菟裘现在只能说是富,但远远称不上是强。
但只富不强带来的后果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还是得尽快提升把军备实力啊,说到这里,去临淄的船什么時候才到啊
宰予嘴裡正嘀咕着呢。
走在他身边的赵毋恤和公输班纷纷抬头看他。
趙毋恤迷茫道:“夫子,你不是说只要心怀仁义,天下就都会归附吗?为什么要提升军备呢?’
小公输班则相当懂事的开口道:“夫子,之前您说的那个连弩车,我有点新想法,等到
宰予听了,赶忙把公输班的小嘴一捂:“什么连弩车?我不记得有什么弩车。”
公输班被捂着嘴,但还是忍不住支吾道:“就是那种有四个轮子,可以四处推着走,一箭射出去能射穿城墙的,唔唔
宰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饴糖,忙不迭的把公输班的嘴堵上。
随后,他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口道:“毋恤啊!齐国的田穰苴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仁义不是不战,而是以正确的方式进行作战。
凡是用兵,有几条准则,不要进攻无过的国家,不要杀害无辜的人民。
杀害人家的父兄,掠夺人家的财物,奴役人家的子女,这些都是强盗的行为,不是仁人君子应该认同的。
而相反的,如果战争的目的是保护自身、平定暴乱、又或是制止不义的行为,那就是可以进行的。
天下的事务,没有什么是一定能做的,也没有什么是一定不能做的,只要根据实际的情况灵活调整就可以了。”
赵毋恤听完,眼巴巴的望着宰予:“那按照您这个说法,只要满足了一定的条件,我就可以陪您一起去齐国了吗?”
“去齐国?’
宰予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心中直呼:“坏了!”
怎么还让个小孩儿把我将军了?
公输班听到,也从宰予的身后钻了出来。
“如果毋恤能去,那我也要去!”
“你们
宰予正在想着该如何拒绝他俩呢,忽然看见子贡的马车穿過人群,从城外驶来。
子贡见了他,赶忙站在车上冲他喊道。
“子我!淄水上来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