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有什么难处?”周延儒怒道。
“禀首辅大人,若是全部焚杀,那只会造成百姓恐慌不敢上报疫情,隐瞒或逃离将会成为新现象,到那时,疫情会扩散得更严重。因此,此计得慎重啊。”座下有官中回禀。
“混账,照你如此说词,那岂不是任由瘟疫横行,朝廷只能坐等瘟疫自行消失?”周延儒拍桌训道。
“非也,太医院正在改良治疫配方,只要瘟疫的治疗方子一出来,到时此疫可解也。”
“那太医院何时会有配方?可以确切时日?”
“这……暂时没有。”
“混账,那还不是束手无策,坐等疫情扩散?不管了,听我指令,立刻、马上,把所有染疫者押出城去,进行焚杀,对之前染疫区域封琐消杀……”
周延儒正在安排着防疫措施,谁知这时外面进来了一批人,带头的是徐应元。
“周延儒听旨!”这群人进来之后,什么场面话,打招呼都没有,直接宣旨。
周延儒以及一众官员二话不说便全部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少师、中极殿大学士、文渊阁首席大学士周延儒独断祸乱朝纲,贪功贪财,结党营私……”
周延儒一听到这他的眼前一黑,脑海里就闪现出两个字‘完了’。
即时首辅周延儒被罢官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北京城,众人听后唏嘘不已。
周延儒的倒台,加上方以智的病危正式宣告了崇祯年间为期一年的新政改革的瓦解。
此时正值春闱之际,顿时朝堂内响彻废除科学,恢复儒制的科举考试。
崇祯在众臣的劝说下,他终于勉强的同意了。
而随着周延儒的倒台,之前的被重用的周延儒及方以智之部纷纷被弹劾,罢官的罢官,收权的收权。
葛世振等人被搞得很懵,好好的这就变了天,权被收走,官虽未被罢免但亦允实权了。
几人坐在一桌喝起了闷酒。
“葛兄,我即将申请调任,愿回到了家乡做一小官即可,这朝堂之龙争虎斗实非我等小人物可参与的。”卢若腾举杯饮酒,摇头叹息。
“卢兄啊,我亦会告假省亲,但我想去安南走一走,或许……”
“葛兄,有些事只可做不可说也,我这小小的郎中也想谋一南方县令当当,或待来日,这天下就有了一番新气象了。吾要感谢方大人啊,是他给吾描绘那一番动人景象,或许不久的将来可以实现吧。”许吉燝亦是举杯饮酒苦笑。
“好,那今日我等便不论这朝堂之事,待得来日有缘再聚。”
“有缘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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