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要恼,为兮儿伤了自己不值得,兮儿不配!”她硬生生将委屈的泪水给吞了下去,仍是一脸冷色。
“你!真是要气死我!一会让风儿将你领回去,好好教训!其他人好说,你柳家人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交代!秦公公!瑨王呢!太阳晒屁股了,媳妇都杀了好几人了,他还在睡觉不成!偏能睡得着!纵媳妇纵成这样,也是太荒唐!”楚天渝骂道,但言语里尽是疼爱。
“回……回皇上,去请了,去请了……应该马上就到了……我这就再去瞧瞧……”秦公公跪着退出到殿外,急急地交代守卫骑了马去接王爷。
这要平日,人早就杀到跟前了,还能舍得让她跪这许久?今日是怎么了?秦公公还在纳闷。
“父王,不怪王爷,王爷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他下了药的,他这会儿怕是需要有人摇才能醒来。”柳寒兮只想将华青空撇得干干净净。
“什么?!你无法无天了吧!给他下药?!”楚天渝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她气晕死过去了,捂着胸口直喘气。
柳寒兮干脆站起身,过来扶了楚天渝坐下。先是端起茶试了试温度,有些烫,就吹了吹,又拿桌上的帕子垫好,递到他嘴边。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悉至极。
最为吃惊的还是跪在堂下的和景然。这可和他想的全完不一样啊!他原本以为皇上会因此大怒,将她治罪以儆效尤,但是没想到这句句都是相护啊!柳寒兮作为一个罪人未得令就站起来敬茶,他也没有气恼,反而是一副气有些消了的模样。
和景然能坐到刑部尚书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武力值。他擅于揣摩别人,细微的表情、动作、语气、甚至呼吸长短轻重,都能记在心中,更不要说是楚天渝这明面上的疼爱了。
他年少即跟在楚天渝身边,近七八年才离去到了刑部,自认对于皇帝还是很了解的,他对于常在身边的几个儿子、女儿都没有这般地疼爱。
上一次还不确定是她杀的人,就没有将事儿交给别人办只交给了他,还带去偏僻的别院问话,他当时就应该想到啊!想到这里不由手都抖了,大冬天的背后也流下汗来。
楚天渝好像被茶水呛了一口,咳起来,这才拉回了和景然的思绪,抬起头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柳寒兮一身血污冷着脸,在给这御神最高位的皇帝抚背,一手还顺手接了他递还的茶。
“把这东西取了……一会手该青了,锁了多久了?”楚天渝指了指柳寒兮双手的锁具,刚才这东西撞到了他身上,这才想了起来。
“昨夜被和大人捉住时就锁上了。”柳寒兮漫不经心地答。
“昨夜……”和景然刚想应了楚天渝来替柳寒兮取锁具,听她这样一说,腿一软又跪下了。
“锁了这许久?!快解开!”和景然只得又站起来亲手为柳寒兮解锁具。
“父王,不能解,这样锁着才显得您刚正不阿,我无妨的。”柳寒兮一把缩回了自己的手。
柳寒兮见他气顺了,于是又跪回堂前。
楚天渝看骂也骂了,于是坐在桌后,摆出了原有的威严之色,问和景然:“和卿,你看,这事儿如何处置?”
“回皇上,我看就……”和景然刚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有人风风火火进了殿,和景然回头去看,正是华青空。
“擎风拜见父王。”华青空跪到了柳寒兮身边,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