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男人问,他的声线富有磁性,是那种他说什么,你都会觉得对的声线。
“与你何干?我之前踩了你一脚,刚才已经救了你一命,互不相欠了,告辞。”柳寒兮头都未回。
宇文星沉闪身到了柳寒兮身前,手中握了剑直抵她喉咙,脸也几乎贴上了她的脸,此刻脸上尽是冷色:“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从树上下来的,是已经追踪到了我吧!却与刚才那些人不是一伙,说,你是谁的人?”
柳寒兮拍拍他的手臂,不耐烦道:“放开放开!对个女孩子动手动脚地做什么?”
边说,她还自顾自地推开了他的剑。
咦,这,不对吧!宇文星沉第一次见人把自己脖子上的剑,随随便便就推开了的。
“你,你到底是何人?”他竟有些结巴了。
“哎呀,不管你信不信,我也真就是刚好了,从天上到了树上然后到了你身上。不认得你,也不是谁的人。我可以走了吗?有点累了。”柳寒兮解释道。
柳寒兮也不管他信不信,接着往前走,她感到那人跟了上来。
“站住!”宇文星沉叫道。
“哎,你这个人有完没完!有人追杀还不逃命去!在这儿跟我较什么劲?一会再找过来我可是不会出手帮你的!”柳寒兮也急了。
“不是,我是告诉你再往前三步,将进七星阵,一夜都走不出去,跟我走!”宇文星沉沉声道。
“呵,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林子里有七个七星阵,刚才在上边儿就看到了,我家天……”柳寒兮说着,自己便愣在了那里,“我家天师”,那样自然地脱口而出,心顿时疼了起来。
华青空教过她这些阵法,因为她常在林中走动,采药或者御兽,他怕她中了道人的阵无法走出来。
柳寒兮和宇文星沉之前躲的位置是两阵之间的地方,来追他们的人在一个阵中,现在两人若是再往前走就会走入另一个阵。柳寒兮落在那里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正是因为柳寒兮知道要落在阵与阵之间。要走出去,需得沿着阵与阵之间的空隙才能走出去。
原来是这样,那些找他的人怎么样也找不到他,只会在这一个个阵中走断腿,走到明天天亮也走不出去。
“你还懂这些?”宇文星沉吃惊道。
柳寒兮没有答他,往左手转弯,宇文星沉紧跟在她身后。
林密草深,不时有树枝扫了眼,她想叫悠蛇前面开路,但一想到身后的人,又断了这个念头,这人不知道是什么人。
宇文星沉越跟越近,走到与她平齐,接着走到她的身前,拿着剑在前面开路。
两人走了一阵,宇文星沉停了下来道:“城门寅时开。可有身份文书?”他在夜色中打量了一下柳寒兮,连个包袱都没有拿,哪里像是远行的人。
她说了几次从天上来,不知真假,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柳寒兮听到这话就想笑,我堂堂御神瑨王妃,哦,前瑨王妃,还弄不到个身份文书?
“我当然……”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定不是什么正派的人。拿着这个进城,找相同徽记的店,一切吃穿用度只需给店家看看即可,若要银子,随便找一家拿,随便拿多少。”宇文星沉说着,将一个令牌扔到了她的怀里。
柳寒兮只觉沉甸甸的,应该是金制,上面有个花里胡哨的花纹。这可是好东西啊!古代信用卡!棒棒哒!
“那就,多谢啦!”柳寒兮很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星沉问。
“柳寒兮。你呢?”
“星沉。”
“真难听。”
“多谢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