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龙，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雷伯伯的声音响起，苍老而又微弱。
“算了，杨戬临走之前说过，要我尽快封印九尾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雷伯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不想逼他，我现在只想知道剩下的路，我该怎么走。
九尾狐张玲，现在就在我脚下的地下室里。
作为只有散仙境界的异兽，我现在只需用一招法术，就能轻易的将她们姐妹两个给一起解决掉。
“听杨戬的话，听天帝的话，听天界的话。”
雷伯伯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
“那我要是听话，我也只会听我内心道心的声音。”
对于雷伯伯的告诫，我不敢苟同。
要是可以封印九尾狐的话，我早就封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要天帝指派杨戬下界替我办事。
之前之所以不封印九尾狐，还可以向天界扯是因为我实力不够，现在，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封印九尾狐。
所以我难办了。
“小龙，你要是脾气不那么犟，又或者学会圆滑一点，你就不至于这么为难。”
雷伯伯看出了我的纠结，他也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他算得上我在人间界的半个长辈，我像尊敬轩辕师傅一样的尊敬他。
但是现在，我不想按照他的说法为人做事，我修仙是来走我自己的路，而不是为别人活着的。
“你自己好自为之，天狐在里面好像坚持不住了，我感觉到她的妖气在减弱。”
雷伯伯没有继续劝我，他知道劝我也没有用，我是这么一个脾气。
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闷着头皮自己硬闯。
地下室里，张芳的妖气的确越来越弱。
我不想下去，也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我不想见到她后，会控制不住我的道心，想要拯救张芳，想要拯救张玲。
一旦我下去，也就意味着我要和眼前的雷伯伯站在对立面，选择跟天界站在对立面。
跟我认识的一切，都彻底决裂。
我在考虑着事情给我带来的利益关系，究竟值不值得我踏出朝地下室的这一步。
这个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了张玲撕心裂肺的哭声。
声音听在耳朵里，我的内心好像是在刀绞刃割一样。
张玲的感受，也就如同我自己的感受，张芳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是我的妻子。
一边是我的女人，一边是我的事业。
现在我只能选择一样，要么为自己，要么为他人。
雷震子看到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很欣慰，“小龙，你总算长大了。”
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我选择不去地下室，只是因为杨戬说过他会替我收拾残局，既然结果都是一样，已经是注定好了的，那我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我下不下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时候，地下室突然传来了张玲欣喜的声音，“小龙，你快过来，芳她醒了。”
我闻声一动，准备动身，去见张芳最后一面。
但是雷伯伯把我给紧紧按住，“小龙，忍住，不要功亏一篑。”
张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哭腔，“小龙不好了，芳她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