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当中,王氏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一日三餐她来做,全家衣裳她来洗,喂猪喂鸡,劈柴挑水,王氏从早忙活到晚上,临睡觉,李老太还要吃宵夜。
王氏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屋,淘洗好了黄豆,用葫芦瓢盛了一勺,开始碾黄豆做豆浆。
眼瞅着豆浆就要熬好了,临了李老太却睡着了。
王氏气愤得恨不能杀人,只不过她做错了事,李家不但没有休了她,还给她一个容身之地,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委屈地抹着眼泪,走回了屋里,李月巧哭啼啼地看着她,“巧儿,怎么了?”
王氏走过去抱住了李月巧,却被她一把脱开,“都怪你,要不是你的犯了错,阿爷和奶奶也不会让我上山捡柴火,你瞅瞅我的手!”
李月巧在这个里家一直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干活粗活,现在倒好,阿爷不待见,奶奶不给好脸色瞧,还要上山去捡柴火。
听了女儿的话,王氏心痛如同刀搅。
现下在这个家里,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待见她了。
王氏别过脸,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归根究底,一切的过错都是源自李月浓那个丫头,如果不是因为她救了念安王,李成云也不会在县衙当差,更不会给孙贵可乘之机。
王氏透过窗户,锋利如刀般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李月浓的房门。
李月浓浑然不知,王氏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她进入了药匣空间给草药浇水,又重新栽种了仙草石斛。
当她查看人参长势的时候,赫然惊喜,没想到,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原本只有一年份的人参,现在足可以和十几年的相比了。
而在药匣空间中的其他寻常的药材,此时已经是郁郁葱葱一片,形成了一片药草田的模样。
她躺在药田当中,感受着药材特有的芳香,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只凭售卖药材就能够赚得盆满钵满了。
李月浓再次现身时,出现在了县城的客栈里。
经过两天来的调养,宁远书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她诊了脉,又趁着他熟睡时释了针。
这两次释针,宁远书已经明显感觉没有那么痛苦了。
当李月浓拔下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宁远书眉心微动,悠悠地掀开了眼帘。
“你来了。”宁远书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丝欣喜。
李月浓微笑颔首,将银针收了起来,“再调理两日,你的伤就可以痊愈了,只是体内闹羊花的毒素,还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够彻底清除,眼瞧着距离宁家祭祀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我还要去一趟宁家将调配十香返生丸的药材找到。”
宁远书有些担心,毕竟现下宁家是什么情况尚未可知,“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吧。”
李月浓淡然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相信我,没问题。”
相信我!
这三个字从一个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