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她在地上来回翻转了半天,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骑了半天的猪,双腿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一样,怎么也并不拢,好像罗圈腿似的踉踉跄跄地往屋走。
她原本想要坑害李月浓,可却没想到,自己却着了黑白花猪的道。
李老爷子气得够呛,扔下了手里的鞭子,朝着李月巧屋里瞪了一眼,“一天天没个让人省心的。”
“阿爷不气,小妹也是没想到老母猪会从猪圈里跑出来。”李月浓走过去劝慰李老爷子。
前些日子,李家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容易能够消停下来,谁承想一大早还闹了这么一出,“和她娘一个德行,三丫头,今天你得去一趟镇上,阿爷的宣纸用完了,你得去买几刀回来了,还有轩玉斋的墨。”
“好,我做完了早饭就去。”
李老爷子心情不佳,又和李老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够将情绪寄托在诗词上面,连着几天,他都作了七八首诗了,可在李月浓熟读唐诗三百首的眼里,李老爷子的文笔,还真就上不了台面。
李月巧一直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早食都没出来吃上一口。
李月浓用过了早食便出了门子,她来到了山上,趁着四下无人时,进入了药匣空间,她换上了一身小厮的短装,按照事先和宁远书约好的地点,来到了西街口的一家茶馆会面。
此时的宁家,已准备好了祭祖用的一切物事儿。
自从宁远书失踪后,宁玉涵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王柏川吩咐了宁家厨房准备了燕窝羹,他亲自端给了宁玉涵。
“娘子,你都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多少还是吃点吧。”
宁玉涵推开了送到面前的燕窝羹,朝着王柏川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胃口。相公,可有小书的消息了吗?”
王柏川叹了一口气,“没有,而且双喜也失了踪。”
宁玉涵闻言,红了眼眶,“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怎么和他交代啊!”
就在这时,宁玉涵身边的丫环连翘推门走了进来,“二姑奶奶,二房的人已经到齐了,催促着您和二姑爷去祠堂祭祖呢。”
宁家二房的宁志峰,是宁家老太爷早年一次醉酒无意和她祖母身边的洗脚婢所生的庶出,老太爷临终前,亲自主持了分家,这些年来,只有一年一度的祭祖二房人才会来到主家。
宁玉涵这位二叔,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分家时的那些钱财,早已经被宁志峰败了个一干二净。
眼瞅着,宁家子嗣凋零,宁志峰便动了歪心思,惦记起宁家的财产来了。
现在宁远书失了踪,只怕他又要以此来大做文章了。
宁玉涵和王柏川来到了宁家祠堂时,宁志峰已经和宁家的几个族老们争论的脸红脖子粗。
“玉涵你来的正好,今年你大哥在南边的盐场买卖上回不来,远书这孩子又下落不明,今天的祭祖仪式我觉得应该由我们二房来主持,你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