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远书闻言,脸色骤变。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眸色暗沉,低声对双喜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于我听!”
双喜见公子急了,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从下面人嘴里听来的事情经过,如实说给了宁远书听。
宁远书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脸色铁青,嘴角微微抽动,敢动李月浓!看来,二房是留不得了!
宁远书朝双喜勾了勾手指,“我有点事,需要你去办。”
双喜赶忙上前,“公子请吩咐。”
宁远书在双喜的耳畔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双喜一个劲儿地对他点颔首,随即,双喜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宁远书坐在书桌前,白皙修长的手指,似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桌面。
他仔细思量了片刻,朝门口唤了一声,“三宝。”
一直候在书房外伺候的三宝,听见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连忙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宁远书道:“你去街市上找找……算了,你推我出去,我要亲自上街去寻她!”
……
李月浓躲藏在宁家二房的宅邸附近,时不时就能够瞧见,一伙人手持长棍,从大门外急匆匆地往外走。
宁家二房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就收到了宁玉堂的指示,外出找寻自个儿的。
可让宁玉堂没想到的是,李月浓这会儿,就穿着小厮短打坐在距离他家大门口不远处的茶馆里喝茶。
李月浓所在的位置极好,半扇窗户打开,半扇遮掩着,她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见宁家二房的宅邸,而从大门里走出来的人,却看不到她。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李月浓才见到了宁玉堂从大门走了出来。
宁玉堂一脸凶悍相,他站在大门口,左看看,右看看,手中的折扇一挥,身后十数名狗腿子,跟在他的身后齐刷刷地出了街。
李月浓端起了茶碗,浅浅地啜了一口茶。
“呵!”她冷笑出了声,自顾自地轻声呢喃,“这个怂货,对付自己一个小女儿家,竟然要出动这么些人。”
眼瞅着,一大群人声势浩大的走在街市上,李月浓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铜板,搁在了桌案上,然后不徐不疾地走出了茶馆。
她穿的这一身小厮短打,是几日前帮助宁远书做宁家祭祀时穿过的宁家家丁的衣裳。
宁家二房扣门的紧,就连府内家丁的衣裳,也都是从宁家要来的,李月浓混在家丁当中,虽是看起来个子矮小,但也最不起眼。
她身边的一个家丁瞥了她一眼,微皱着眉头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李月浓讪讪一笑,回道:“我是前些日子新来的,今儿头一次赶上这么大的阵仗。”
“可不,咱们哥几个也是第一次和大少爷一块出去找人,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得罪了咱们家大少爷。”那家丁看了看李月浓,也没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