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李月浓朝宁远书挑了一下眉,大有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她又笑着朝他挤挤眼,“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拿过来给我瞧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撮合撮合呐。”
宁远书听了李月浓这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只不过是从画本子上临摹的而已。”
“真的?”李月浓脸带笑意,做出了一副我可不相信的表情。
宁远书看着她的表情,不禁失笑,“真的。”
李月浓觉得他无趣的很,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说算了。”
她把搁在书桌上的一方砚台拿到了宁远书的面前,“这个给送给你。”
“为什么想要送砚台给我?”宁远书从李月浓的手中接过了砚台,在面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李月浓道:“感谢你昨天仗义解围。”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远书像是十分喜欢这方砚台似的,爱不释手地在手里把玩。
“你喜欢就好。“李月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我还要去妙心堂坐堂问诊,改日我再来给你诊脉。”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书房。
待李月浓离开后,宁远书从双喜和三宝的手里拿回了他的丹青。
他仔仔细细一张一张地铺在了书桌上,每一张丹青中都画了同一个人……李月浓。
或是在诊脉,或是在笑,或是搞怪,各种模样画得惟妙惟肖。
只是宁远书不敢让李月浓看见这些画作,他担心她会心有芥蒂,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宁愿李月浓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在他的心里埋下的种子,正在快速的生根发芽。
“公子,您的这些丹青,为何不怕李姑娘看到?”
三宝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双喜立马推了他一下。
宁远书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也没有回答三宝的话。
她活得就像是一个小太阳,即便生于夹缝之中,仍然乐观积极,而他……
宁远书苦笑。
莫不过是瘫坐在轮椅上的残疾而已,衣食住行都需要人来照料,他又怎么会让她陷入泥沼而不能自拔呢。
喜欢一个人,就是一切都为她好不是嘛。
宁远书转动轮椅,背对着双喜和三宝,声音低低地说:“我想一个人安静地看会书,你们下去吧。”
妙心堂。
李月浓第一天坐堂问诊,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愣是没有一个病患上门。
寿安堂,林家用了几代人的心血,才能成为浦阳镇唯一的一家药堂,“妙手回春”四个字,并非浪得虚名,只是到了林掌柜这一代,他不醉心医术,反而钻营起了赚钱的营生,这才逐渐走上了歪门邪道,但这也不能影响寿安堂在浦阳镇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