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玉哥儿扶进了屋里,老郎中开始对玉哥儿释针。
李月浓就坐在院子里,一会儿吃一个香蕉,一会儿再吃个苹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顾妈妈急匆匆地赶回了怡红楼。
她一进后院,就见到了李月浓优哉游哉地吃着一颗苹果。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地盯着李月浓,明明是自己先乘坐马车回的县城,可李月浓却为什么会先自个儿一步来到了怡红楼呢?!
顾妈妈来不及多想,快步跑到了李月浓的面前,“姑娘,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李月浓咬了一口苹果,眨了眨缀着颀长睫毛的眼睛,“这会儿应该快死了吧。”
“什么?!”顾妈妈闻言,身子突然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怎么……怎么……姑……姑娘……”
李月浓吃完了苹果,淡淡地说道:“你家的两个婆子不相信我,又请了县里的一位老郎中来给他诊治,想来,这里也用不上了,我吃了半个西瓜,一个香蕉,两个苹果,就算是我来这一趟的诊金了。”
说完,李月浓下了椅子,转身就朝着怡红楼外走去。
顾妈妈也来不及多想,快步冲进了屋里,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之上被银针扎得像是一只刺猬的玉哥儿一口接着一口地吐血。
“我的儿!”
顾妈妈推开了两个婆子,上去抱住了玉哥儿,刚巧,玉哥儿一口血吐了她满身满脸都是。
“你们……你们……”
顾妈妈猛然回头,瞧着李月浓还有几步就要走出怡红楼后门,她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门子,冲到了李月浓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你不能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不管你要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李月浓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你说的,要多少银子都给我?”
顾妈妈见李月浓这么说,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看向李月浓点头如同捣蒜一般,“是,多少银子我都给。”
“那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他们计较。”李月浓转过了头,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老郎中已经被玉哥儿喷血不止的场面吓到了,这会儿满身都是黑血,摊开双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月浓经过了他的身边时,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庸医。”
那老郎中闻言,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向后倒退了一步,“小丫头,你……你……你说什么?”
李月浓扭过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我说你是庸医,他的病是胎里带的热毒,最忌讳的就是银针入经脉,我之前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他的膻中、峰谷、玉堂、紫宫几处要穴,才会让他不至于吐血,现在你一顿乱扎针,能不吐血才怪呐。”
她眸色微敛,看向了两个妇人,“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抬回浴桶里继续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