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李佳率领兵马到西曲阳城下,从阴陵退走的梁纲此刻正在西曲阳城中。
屯守西曲阳的是刘详和秦翊,加上梁纲带来的一千兵,城中现在有六千兵。
但是见到城外的敌兵似乎比自己多,而且张飞刚刚又斩了李丰,城中诸将皆惧。
“怎么办?”
刘详对另外二人问道。
他在盱眙的时候曾经上阵,知道刘备这些将士之猛, 尤其是张飞刺死纪灵时,他可是亲眼所见。
秦翊那时候留守寿春,没有去盱眙,但一直以来,经常听说张飞和关羽之猛。
本来他和李丰一样,并不太相信,以为是那些跟随袁术去盱眙之人,因为兵败而故意夸大敌将之言。
现在李丰只是三个回合就被张飞刺死,就不由他不信了。
“观城外之敌,肯定有上万人,而且袁将军又曾嘱咐,让我们不可出战,所以,我们万万不可出战。”秦翊答道。
刘详说道:“自然是不可出战,我担心的是,刘备大军二三日后便可到此,若是等他大军到了,将城四面围住,袁将军又无派遣援兵,那咱们岂不是困死于此城了!”
秦翊想了一下,问道:“刘将军, 梁将军,你们是什么想法?”
梁纲冷笑一声:“呵呵, 此城是你们作主,我只是败退之将,可不敢有什么想法。不过依我之意, 如今之计,唯有退走,与袁将军共守寿春”
“我之意亦是如此。”刘详忙道,“此城已是难守,唯有退回寿春,聚集兵马,共守寿春。刘备仅率三万兵马来攻,咱们寿春有三万多兵,无论如何,刘备也攻不下。”
“既如此,那咱们就退吧。”
秦翊也同意了刘详和梁纲的意见。
三人商量妥当,当夜便领兵弃城退走。
张飞夜里得到情报,想要领兵去追,被李佳劝住了。
“张将军,
夜里道路难辨,又不知敌有多少,若贸然追去,恐会中了敌军伏兵, 还是等天明后再追吧。”
李佳之前在淮陵用的虽然是疑兵之计,但现在城中敌兵不少,只要他们有两千人设伏,到时趁夜突然杀出,自己必败。
张飞嘿嘿一笑:“公良,你当初在淮陵可没有伏兵,现在敌兵退走,难道就真的会有伏兵吗?”
“虽无伏兵,但亦有殿后拒敌之兵,夜里难辨敌我,恐有误伤。若是举着火把,又恐成敌箭之靶,因此有夜不追敌,日不伏兵之说。”
“我们能胜袁术,灭吕布,文安先生用的可都是伏兵,怎么你又说日不伏兵?”
提起周平,张飞就舔了舔舌头,分明是想起周文安的酒了。
虽然周文安葫芦里装的酒和他平日喝的酒一样,但他几次喝周文安葫芦里的酒,都觉得比平日好喝。
李佳笑了笑,答道:“这不一样,文安先生两次伏兵,都是在敌不知战的时候便开始设伏,在敌所意料之外。若是日间设伏,除非是敌军追急或是逃急,慌不探路,否则,若是敌军行进不急,便会先派斥候探路,伏兵必为敌军所知,如此伏兵还有何用。”
“嘿嘿,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对了,你当初使空城计的时候,心里怕不怕?”张飞又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