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小爱做了紧急包扎,但她失血过多,快不行了,需要取出子弹……”
夏悠毫不犹豫地果断点头,“我明白了。”
“小爱是我的爱人,是我的挚爱,请您一定要救救她。”
“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的一切、所有!”
夏悠毅然决然地点头,“我明白了。”
“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这座城市……霓虹的警察,国际刑警都在通缉我们……”
即使形势如此严峻,有着包庇罪犯的风险,夏悠仍旧眼神无比坚决点头,“我明白了。”
风祭真有些沉默地看向夏悠,他不知道在这种可以说是家里被强盗闯入的情况下,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为何连就能这么信任他,简直就像是生死之交,完全无条件百分百地信任他。
他静静凝视了夏悠一阵,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无比郑重地向眼前的少年鞠了个躬!
他张了张口器发出格外沉重的声音,
“拜托了!”
夏悠这时已经冲到了门口,急躁得高声暴吼起来,他发出咆哮一般的声音,
“富田!救人!!”
……
孤零零矗立在湖中的亭轩,四角披垂下晶莹透明的雨帘。
湖水在缓缓高涨,平静的湖面此刻汹涌如江河。
每一瞬都有千万个涟漪激荡而起,密集的落雨声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阿基蕾拉跟小女仆靠坐在一起安静地聊天。
阿基蕾拉因为洗澡把手机放在了房间里没有随身携带,小女仆则是因为要遵守冰室家佣人的规范,工作中不允许携带手机。
总之阿基蕾拉和小女仆都没有带手机,就算用尽全身力气喊救命也会被嘈杂厚重的雨声盖过,被困在这座湖心亭里无计可施,除了聊天之外她们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这是她们唯一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手段。
两个娇小的身体肩靠肩,紧挨在一起取暖。
不止是骤降的气温,身上湿透的衣裙也在不断从她们身上摄取热量,她们只能够通过抱抱驱散寒冷。
阿基蕾拉娇躯蜷缩成了一团,有些泛白的小脸因为冷意而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霓虹少女。
在这里只有她和小女仆两个同龄女孩子。
没有亡命众信徒在场她也不用摆架子,她难得地卸下了恶之女王的身份,卸下了压在亡命众干部肩头的责任,她感觉这十几年来自己从未有现在这样轻松过。
那个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小女仆说,她为了学业奋斗了快十年,是为了提升自我价值嫁个好老公。
阿基蕾拉想撇开身份不谈,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在亡命众这个恶魔崇拜组织奋斗快十年,不也是为了嫁给至高无上的基夫大人吗?
阿基蕾拉给小女仆诉说着自己无人陪伴的苦闷。
小女仆也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她忧虑地说,她现在还在一所公立高中念书,她的成绩不太好,以后可能考不上大学了。
她用孩子气的语气说,鹰国真是个坏东西!
她愁苦地说,现在的经济形势越来越严峻,薪资不涨物价倒是涨得飞起,不然她也不至于现在就出来打工,可是工作好难找,好不容易通过考核才能入职冰室家的庄园。
她期盼着说,但是阿基蕾拉小姐,打工真的好累,希望将来可以和你一样嫁个有钱的好老公。
一开始阿基蕾拉还把她抱在怀里拍拍小脑袋安慰她,听到最后一句她都惊了,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讲!
“谁跟你说我跟那个小信徒是这种关系了?”
“还不是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你都在冰室少爷房间里过夜了。”
小女仆幽幽地看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你说什么?那是他的房间?”
阿基蕾拉被呛住了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捂着喉咙有些不敢置信。
小女仆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久,确认阿基蕾拉不是在凡尔赛这才叹了口气,
“唉,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可是又年轻又帅又有钱性格又好还没有绯闻……的冰室少爷耶!”
她扳着手指细数着夏悠的优点,发现十根手指都用完了还数不过来。
阿基蕾拉露出了对方简直不可理喻的烦躁神色,美眸中透露出浓浓的鄙夷和嫌弃,
“蛤?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那个小信徒有什么好的,他明明又胆小,有闷骚,又好色!”
像是在跟小女仆置气对着干一般,阿基蕾拉不住数落着夏悠的缺点。
听着阿基蕾拉仿佛对夏悠知根知底般的幽怨愤慨,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女仆眼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眸子中布满凝重和震撼,深沉地吐出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这就是有钱人的爱情吗,真是搞不懂啊,这种互相埋怨,又彼此深爱的新奇玩法……
啊对了对了,阿基蕾拉小姐,这就是那个吧,那个只在爱情剧里存在的,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的,名字被叫做情趣的东西!”
小女仆仿佛理解看透了什么般,露出一副我完全明白了的表情欣喜雀跃地自顾自欢呼着,却没有注意到身边阿基蕾拉越来越黑的脸色,
“就是这个没错吧!
唉,怪不得我不能够嫁入豪门。”
阿基蕾拉:“……”
你这八卦的小脑袋瓜子是不是误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