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羚自小就深受道光的喜欢,可是奕羚自腿受伤之后,他再也看不到格格那甜美的笑容,他也曾多次派御医诊治,可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
“好,很好,徐爱卿快些平身吧……”道光眼中充满了欣赏和赞扬。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徐乙用毫无挑剔的姿势磕完头,这才站了起来。
虚惊一场,徐乙对惠亲王自然是感激万分。
杜受田站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看到皇上和惠亲王在朝堂上拉起了家常,他知道这次是丢脸丢到家了,一时间有些下不了台。现在站在朝堂中间,进不能,退不能退,令他尴尬万分。
眼珠子转了几圈,刚想说些挽回面皮的话再退下,突然间,杜受田瞧着徐乙的眼神一亮,神情顿时兴奋起来,像找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冲着道光又拱手说道:“皇上!刚才是奴才没有调查,请皇上降罪。”
“杜学士何罪之有?杜学士本意是维护朝庭体面,并没做错什么,不过……以后少些鲁莽就是了……”道光对位上书房总师父还是很客气的,摆手笑了笑,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没想到,杜受田谢过道光后,非但不退下,反而又严阵以词地弹劾徐乙起来,让道光又是一愣。
“徐乙乃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竟然挥霍无度,奢华无忌,奴才现在弹劾他有大不敬之罪!还请皇上明查……”
所有人听了这话,全都是一愣,这杜受田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说徐乙大不敬之罪?这话又从何处说起呢?
直到杜受田说出了理由,旁人才明白,原来杜受田说的大不敬是指徐乙一身光鲜的朝服。按杜受田的话来说,当今天下人,全牢记道光平日的教导,一向以俭德自勉,而徐乙却反道而行,无视君父勤俭之意,居然穿着招摇,如此大胆,不是大不敬又是什么?同时杜受田借着这个话头,还拐弯抹角地怀疑徐乙贪污受贿,理由是如果他不贪污的话,但凭他五品官的这么点俸禄,能穿得这么光鲜?
朝下所有人听了后,全捂嘴偷笑。他们心里全清楚,这杜受田来这一招,摆明了是在找岔子想挽回脸面,要按他这么说穿的好点就是贪官的话,那么天下没有人是清官了。
可是,这话只能心里想想,说是不能说的。道光的性格脾气大家全清楚,提倡勤俭,是道光平生自认为最满意的吏治。要不然,这满朝上下也不会投其所好,人人都穿着一身破烂来上朝了。
果然不出所料,道光听了后若有所思,看着徐乙的穿着脸色不由一沉。
“大胆徐乙!你为官任上贪污了多少?怎么贪污的?还不快 快从实招来?”
还没等道光先发话,又一个人怒火冲天的就先冲着徐乙质问起来。当所有人看清楚质问的人是谁时,全大吃一惊,揉揉眼睛,仿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出乎意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力捧徐乙的赛尚阿。只见赛尚阿现在一副凶神恶煞,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想把徐乙一口吞了才能解恨。
“中堂大人……您说下官贪污?这从何处说起?”徐乙不慌不忙地问道,满面全是疑惑。
“徐乙!不要狡辩!难道你敢说自己没贪污吗?”赛尚阿步步紧*,严厉喝问,但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向徐乙挤了挤眼。
徐乙心中偷笑,却摆出一脸的委屈,说道:“中堂大人,徐乙为官不足四个月,先在礼部为主事,再奉旨赴羊城谈判。其中劳碌奔波,从未掌过一天实权,这贪污又从何处贪起?”
“对啊!没有掌过实权,想贪污也贪不了啊!”道光一听徐乙的这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哼!你说你没贪污?谁人能信?你看满朝上下,包括皇上在内,哪个不是节俭自好?单单只你一人穿着整齐,想你一月的俸禄只不过区区十几两,能够你如此挥霍么?”赛尚阿不依不饶地追着徐乙问,但徐乙却早就在他眼中瞧到了一丝笑意。
道光听了赛尚阿这话,又不由得点了点头,而且徐乙这副穿着的确让他非常反感,道光是何等人谁不知道?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挥霍和奢华,更不用说徐乙在他面前穿成这样子了,这表明着就是不给他面子嘛。
“皇上!中堂大人!奴才冤枉啊!”
徐乙扑地跪在地上,冲着道光连连磕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圣上提倡节俭,这天下皆知。奴才深受皇恩,平日里战战兢兢,哪里敢忘?中堂大人说的不错,奴才这身衣服看起来的确比较光鲜,但这也不能表明奴才就是不敬皇上,贪污奢华啊!要知道,奴才这次去羊城谈判,代表的是皇上和国家,如穿着失礼,在洋夷面前丢了体面,不是让他们看我大清的笑话吗?所以,奴才花光了所有积蓄,请人定制了这身衣袍,为的正是皇上和大清的脸面啊!而今天早朝,又乃我大清重要事典,奴才身为礼部主事,怎能又草率行事?这不是让天下人瞧不起我大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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