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国度。
新西兰,特卡波。
一个爱情开端的小镇……
也同样,是一个故事结尾的小镇!
曾经在这里留下太多的承诺,也在这里许下太多爱情的箴言,到后来……
似乎一切都已幻化成空!
乐乐终究是因为要上学的原因,没有随爹地妈咪一起来这个陌生的国度中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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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放下行李,甚至于来不及让谢安蕾休息,黎天瀚便拉着她直接奔向曾经见证他们爱情的教堂。
夜銫迷茫……
星空璀璨,星光从透明的玻璃窗中洒落进教堂中来,映射在谢安蕾和黎天瀚两张同样漂亮的容颜之上……
唇角,冰夏的幸福,弥漫开来,化成深深地笑。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谢安蕾歪着头笑问他。
黎天瀚思忖了几秒,才认真作答,“想你回来……”
一句话,却似乎……寓意很深。
又似乎,一语双关。
那一刻,谢安蕾漂亮的面颊上,闪过几许不自在。
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想你回到我身边来……”
只是,却不知道,她到底要何时才能归到他的身边来!
“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支舞蹈吗?”
黎天瀚倏尔问她。
“当然!”谢安蕾点头。
星光洒落进她璀璨的眼眸中,似给她的深眸点缀上层层碎钻,耀眼至极。
那支舞蹈,她想,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记吧!
它就像活在了她的精神世界中,谢安蕾总会在不经意里就突然想到他,想到那支动人的舞……
那时候的她,总想,或许,那就是她这辈子最难以磨灭的回忆了!
那样的一支舞,简单而纯粹,却早已,深深刻入了她的心底最深处。
就在此刻,音乐再次响起……
黎天瀚强健的身躯,利落的滑进星光点缀的光晕中……
*感而火热的舞姿,再一次在谢安蕾的眼前舞动而起。
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只注视着,暗光中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那么专注,那么动情!
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里,从来,只有她来过!
他说,“谢安蕾,只要你喜欢,这支舞我将为你跳一辈子……”
他还说,“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五年里,每每想你的时候,我就会跳这支舞,这样会让我以为……你还在,你一直在!而这五年来,我独独只会跳这一支舞……”
谢安蕾怔楞的看着他舞动的身姿……
迎着他漆黑的眼眸,泪如雨下。
因为,那一刻,她再一次,想到了曾经!想到了他们那纯粹的过往!想到了第一次他那样精心的替自己跳出这一段舞蹈时,自己那颗感恩感动的心……
黎天瀚,五年了……。
五年前与五年后,你都在做着相同的事,可是……
五年后的你,我是不是还该像五年前那般,接受,信任?
泪,染湿了面颊……
却也染湿了他的唇瓣。
他柔软的薄唇,心疼的附上她哭花的面颊,一点点吻去她苦涩的眼泪。
淡淡笑开,有些凄然,“谢安蕾,你的反应,一点都没变,还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他的话,让谢安蕾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我不是为了让你哭的!本来,我想把这支舞跳给你和我们的儿子看,但小家伙显然没这个福气了!”
黎天瀚轻松的笑道。
谢安蕾一怔,抬眸,惊愕的瞪着身前的男人。
“你……”
“是,我都知道了!”黎天瀚点头,“我知道乐乐是我儿子,你跟沈临风结婚也只是为了乐乐的户口!”
“你……”谢安蕾的脸銫微白,泪水噙在眼底还未来得及褪去,眸间却还噙着几许愠怒,“你调查我?”
愤怒的眸銫中,还藏着淡淡的失望与慌乱。
黎天瀚淡淡一笑,唇间涩然一片。
手,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厮磨着,很细心,很心疼的样子。
“谢安蕾,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呢?就因为担心你会这么想我,所以,在明知道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却从不敢认他,这种难受的感觉,没有谁会比我更清楚……”
“我……”
他的话,让谢安蕾歉疚的低下了头去。
对乐乐,她护得,会不会真的有些过头了!但,她真的不能让黎家的人知道乐乐的存在啊!
“其实其年之前有建议过让我去找乐乐做亲子鉴定,我没有答应他,可是没想到他自己擅自作主张的帮我跟乐乐做了个dna检测,结果……我很开心!真的……谢谢你独自把乐乐抚养长大,辛苦了!”
黎天瀚将谢安蕾拥入自己怀中,很紧很紧。
“谢安蕾,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着什么,你害怕我爸妈真的乐乐的存在会跟你抢他对不对?我告诉你,不会!我们都会爱他!那种爱,也绝不会比你少!而且,我希望……我们能给小家伙一份健全的爱,一个健全的家!我们……可以的!”
谢安蕾揉在黎天瀚怀里,什么话都没说。
不得不承认,她的心,真的……比任何时候都疼!!
“谢安蕾,回来吧!我们一起面对我们的将来,面对我们面前的阻隔,好不好?”
他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谢安蕾的面颊上……
夹杂着,她苦涩的泪水,融入他的唇瓣间去。
谢安蕾……
往后,再多的伤痛,再多的眼泪,都让我来替你承受吧!
只要你能回来,什么,我都给得起!
“谢安蕾,我爱你……”
他细碎的吻着她,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
“你听好,谢安蕾,我爱你!!用我的生命,一直在爱着!”
……
三个字,从未向任何的人说出口过。
却除了他谢安蕾!
仿佛是中了巨毒一般,深深地沦陷其中,无可自拔。
他只希望,这三个字,他可以同眼前这个女人,一说,就是,一辈子!!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谢安蕾终是在泪水中笑出声来,“黎天瀚,你真傻!还有啊……这话肉麻死了!”
黎天瀚笑开,手勾上她的下颚,试图让她的面颊扬起来,迎向他的眼潭,“答应我,回来好不好?”
低迷的嗓音如若醇厚的酒香,听入耳底,让谢安蕾不饮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