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对于自己的处理决定感到有些诧异,秦观本以为自己会被双开,但没想到只是给了个处分,停职六个月之后就可以继续上班了
秦观打电话问余雅熙到底在调查委员会说了什么。余雅熙只是说自己的父亲跟几位领导比较熟悉,帮他求了情。
秦观非常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来到了陈志平检察长的办公室。
秦观说道:“陈检,我不能接受对于我的处理决定。”
陈志平感到很诧异,问:“为什么?我们已经对你从宽处理了。”
秦观说:“我就是觉得对我从宽处理不合适。陈检,我这次给单位,甚至是南州省政法系统都抹了黑,如果不对我双开,没有办法教育南州的所有司法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向老百姓交代。”
陈志平说:“秦观,我郑重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现在这份工作?”
秦观坚定地说:“陈检,这是一个信仰缺失的年代,从我父亲当年被抓开始,我一度迷失了自己,生活在极度压抑之中,找不到自己学法律和活下去的价值。但当我去年第一次在深夜里来到审讯室参加审讯开始,我才对自己的职业有了价值认同,这种感觉,太震撼了。正是因为这样,我觉得,我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是正义的最后守护者。如果连我们这样一个群体都要靠裙带关系的话,陈检,您觉得这是不是讽刺?我不想让自己再次失去信仰,所以我决定辞职。”
陈志平思考了许久,说:“谁告诉你余雅熙以社会关系帮你保住工作的?”
秦观说:“余雅熙告诉我的,而且也只有这个可能。”
陈志平说:“秦观,我告诉你,检察机关并没有让你失去信仰。我们原本是要对你做双开处理的。但是余雅熙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秦观惊诧地问道:“您说的一切是指?”
陈志平说:“你心里有数。就是因为这个,组织上决定继续留用你。基于你打人的主客观原因,组织上对你决定党内处分没有任何问题。而停职审查六个月,是我专门提出来的。知道为什么吗?你所做的事情,意义不仅仅局限于帮助几个贫苦孩子,更在于重塑信仰。所以这六个月的时间,虽然你不能办案,但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我的意思你懂吗?”
秦观想了想,说:“可是,我对单位的声誉造成了极坏影响,这样一个处理决定,能服众吗?”
陈志平笑着说:“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做事,问心无愧就行,你说是不是。”
秦观不禁佩服陈志平的豁达,说道:“陈检,谢谢你,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冲动,我期待早日回来,和兄弟们一起继续战斗。”
因为在反贪局没日没夜的加班,秦观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自己西部花蕊的办公室了。秦观决定趁这六个月的假期,好好捋一捋西部花蕊的事情。自从第一批支教大学生奔赴西岭省后,西部花蕊的员工不但没有清闲下来,反而因为要扩大支教范围,工作量大为增加,员工数量也增加了一倍。
秦观刚走进公司大门,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太寻常,每个人都在张望着余雅熙的办公室,而余雅熙的办公室隐隐传来争吵声。齐丽丽看到秦观后,立即拉着他,说你快去余总办公室吧,里面都要炸了锅了。秦观赶快走到公司最里面的老总办公室,推门发现余雅熙和蓝小蕊头发散乱,被两个打工仔模样的中年男人抵踩在地上正在骂着难听的话。
秦观赶快冲过去把两个中年男人拉开,秦观把余雅熙和蓝小蕊扶了起来,问有没有受伤。两个人一边哭一边说没有。
秦观转头对两名汉子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对女孩子这么动粗。”
其中一个穿灰色西装的汉子说:“你是谁啊,这里没你的事。”
秦观说:“我是这里的法律顾问。你们到底什么事?”
另一名汉子说:“狗屁法律顾问,狗屁王法,你们今天不拿出两百万,我们就不走了。”
余雅熙把秦观拉到一边,说:“我们的一个大学生,在木里乡把一个16岁的女孩肚子搞大了。这个女孩要求跟他结婚,他不同意,现在跑了。这俩人是那个女孩的哥哥,俩人找不到这名大学生,就找到公司来了。”
秦观暗骂了一句败类,也明白为什么余雅熙和蓝小蕊没有叫公司保安和其他员工进来帮忙了,这样一个丑闻,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观给两个汉子倒了杯茶,说道:“对你们妹妹的遭遇,我也感到很同情和自责。对员工管理不善,确实是我们公司的责任,对于这件事,我代表公司向你们道歉。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