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把自己的床铺整理好后,让彦俊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自己则是拿了个凳子坐在床沿,说道:“在这里挨人欺负了?”
彦俊惨笑说道:“坐牢嘛,少不了要挨牢头狱霸欺负的。”
彦俊说完就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这时,一直躲在门外的贾虎拎着一桶冷水走了进来,迎头就浇在了彦俊的头上。然后嚣张地说:“呀,实在不好意思啊,脚底又打滑了。”
彦俊根本就懒得理会贾虎,只是简单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咳嗽了几声后就想继续睡觉。
秦观看的傻了,他万万没想到,监狱里的牢头狱霸居然已经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秦观一把揪过贾虎的衣领,怒喝道:“你没看他已经病成那个样子了吗?”
贾虎一脸不屑地看着秦观,说道:“呦,刚来的新犯胆子还不小吗?也不打听一下你虎爷,放开你的手!”
秦观一记提膝重重的顶在了贾虎的小腹上。
贾虎顿时蹲在地上就不动了。
秦观揪过贾虎的衣领,紧接着是一记重拳砸在贾虎的鼻梁上。顿时,贾虎满脸是血。
贾虎挣扎着想反抗,可他的力气比秦观差了太多,那么大个子,却像一只小鸡一样被秦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观转头问监房里的其他罪犯,说彦俊这么虚弱是不是被这个人整的?
其他新犯都点头说是。
秦观转身把贾虎按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扇贾虎的巴掌,一脸扇了十几个嘴巴,贾虎的脸肿的跟馒头一样。
贾虎被打得哭天喊地。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值班民警就冲了进来,一记伸缩棍就把秦观打到了一边。
值班民警掏出对讲机,对上级汇报道:“新犯彦俊、秦观殴打他犯,请求予以禁闭处置!”
对讲机那边回复道:“先关到禁闭室,审批手续可以明天再补!”
彦俊躺在床上,根本没理会秦观和贾虎打架的事,对于民警不处理贾虎,只处理秦观和自己,彦俊似乎也毫不在意。
禁闭室里,只有一张光滑的床板,既没有被子也没有褥子,但彦俊已经很满足了,最起码这床板是干净的嘛。
彦俊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板上,不一会就在咳嗽中睡着了。
秦观和彦俊一样,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淡蓝色囚服。秦观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囚服脱了下来,盖在了彦俊身上,自己则是赤着上身坐在那里。
秦观只能静静的看着他。秦观实在不明白,依照彦俊的个性,早就想办法对付贾虎这种牢头狱霸了,怎么可能躺在**的床上任人欺凌呢!
这一夜,两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
两人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一看门被打开了,以为是事务犯送早饭进来了,可两人没想到的是,进来了一个他们令他们略惊讶的人陆建宇。而陆建宇的胸牌上清楚地写着省第一监狱副监狱长。
在前年国庆的时候,彦俊和秦观都来到了西岭木里,当时韩冰的同学陆建宇一直守在韩冰身边,对韩冰颇有意思。
当时的秦观对陆建宇倒是比较淡然,心想韩冰这么漂亮的女孩,身边有个三五个追求者纯属正常。但秦观对陆建宇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评价,他觉得,陆建宇凭两句话就能把彦俊的火气撩起来,足以显示陆建宇年纪轻轻却城府颇深。
而当时的彦俊可没那么淡然了。彦俊把韩冰当做女神一样看待,怎么可能容忍韩冰的身边出现其他男人呢!所以当时在木里的几天,彦俊每次和陆建宇对视时,都像斗红眼的公鸡一样,要不是碍于韩冰的面子,两人可能早就厮打了起来。
陆建宇去年毕业后就进了司法厅工作。由于有父亲的帮助,加上这小子本身就心机很深,司法厅里几个领导非常看重陆建宇,把他当做青年后备干部来培养。今年一开春的时候,陆建宇就被下派到省一监挂职副监狱长,分管罪犯改造工作。
省一监虽然名字听起来比较上档次,但这种省属监狱的行政级别并不高,一般为正处级,归司法厅下属的省监狱管理局管理。陆建宇作为司法厅的青年后备干部,直接从厅里空降下来挂个副监狱长锻炼一下,纯属正常。
但彦俊知道,陆建宇出现在这个禁闭室里,就不那么正常了。
彦俊看着陆建宇满脸的青春痘,说道:“这不是小陆同学吗?看来还是没找到对象,火气这么旺,痘痘比以前又变多了。”
陆建宇最讨厌别人说他脸上的青春痘,但陆建宇的脸上永远没有怒色,笑着说道:“彦俊,我火气旺,说明我生机勃勃。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看看你,跟个肺痨鬼一样。”
彦俊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因为发了两天的烧,眼睛都烧红了。
彦俊忍着咳嗽,说道:“小子,没想到你当上副监狱长了哈。提拔的速度不亚于我呀。”
陆建宇冷声道:“可下坠的速度没你快!”
彦俊知道,今天陆建宇既然来了,少不了要吃他些苦头。
彦俊说:“陆建宇,我也算是你的情敌了,今天有什么招数都给我使出来吧。”
秦观则是说道:“陆建宇,彦俊现在病成这个样子,你不应该关他禁闭,你得送他去医院。”
陆建宇朝秦观笑了笑,说道:“秦观,我这辈子恨两个人,一个是彦俊,一个是你。你是余南山未来的女婿,我没法整治你,我今天可以取消你的禁闭处罚。但我警告你,不要再给我闹事,否则的话,谁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