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捂着曦光的脖子。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冲着众人喊道。连胳膊被流弹打伤。我都沒感觉到疼……
“江北医院最近。去那里……”
老仙冲过來。脸色涨红的伸手拽着韩大雁……
“车……把车。全弄过來。”
“光哥。光子。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能不能……。”
我低头冲着曦光。一声声喊着。
昏黄的街道上。到处充斥着叫喊声。就连乐天和廖勇。都参与了救人。几人合力抬着他们上了车。
随即开足马力。去了最近的医院。
……
二十分钟以后。医院门口。老仙进去之前。冲着我家所有人说道：“你们马上消失……家里别回。海洋别回……给白涛打电话。让他安排地方住。等我消息。”
“扯淡……我能走么。”
金贝贝抬着韩大雁的腿。瞪着眼珠子吼道。
“越到这时候。越需要冷静……知道么……马上走。”
老仙声若洪钟的喊道。
……
十几分钟以后。哈桑。金贝贝。胡科。童匪。将人抬到客厅。随即狼狈离去。同时乐天。廖勇也快速消失。
医院大厅。值班医生连同护士。起码二十多人出动。将三人抬上移动病床。直接推向了急诊室。
再过二十分钟。警察封锁了江北枪战现场。随后江北分局一把。下令排查附近所有可以治疗枪伤的医院。
我们所在的江北中心医院。是重点排查目标。两台警车第一时间赶往了这里。人已经在路上了。
急诊室外面的走廊里。
我攥拳等待着。老仙呆愣。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急诊室门口灯光闪烁。我脑中根本沒用记。但却无比清晰的知道。三个人。都进了那个急诊室……
时间缓缓流逝。也就十分钟左右。其中一个急诊室的灯迅速闪亮了起來……
我心脏瞬间抽搐……
“咣当。”
急诊室的门。被粗暴推开。护士满手是血。额头冒着汗珠问道：“谁是向南……”
“我。”
“伤者有最后的话说。进來吧。”
护士看着我说道。
霎时间。我看着急诊室的灯光。天旋地转。愣了两秒。迈腿想走。却噗咚一声磕倒在了地上……
护士赶紧扶了我一下。低头说道：“时间不多了……。”
“噗咚。噗咚。”
我面色苍白。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急诊室。
“左边。左边。”
护士在提醒我方向。因为我已经懵了。
曦光已经被撤了仪器。整个身上。除了眼睛明亮以外。剩下的躯干。一片血红……
“南南……离近点……。”
曦光冲我挥手。
“唰。”
我皱着眉头。眼泪木然流下。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南南……我听你的好了……我早走一步好了……。”
曦光看着我。熟悉的我。双眼中充斥着对世间一切的留恋。极为不舍的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口。
“……都他妈赖我……都赖我。”
我低头看着他。口中带着津液。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來。
医生退场。曦光口鼻在不停的喷着鲜血。他的左手。却不停的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