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天安门。眼看着天就黑了。
摸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于是我便四下看了看。穿过广场前的马路。然后走进一个胡同。在胡同里找了个小饭馆。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我可不敢去大饭店。估计一碗蛋炒饭都要几百块。
我不是暴发户。吃不起。
所以只能到这种民工都喜欢來吃的小饭馆。 只要吃饱就行。可是到了饭馆门外之后我愣住了。你面都沒有位置了。
清一色的都是满身泥巴的农民工在这里。
吃饭还得排队。我四下看了看。这巷子里就这么一家小饭馆。沒办法我只好在外面等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轮到我。这里吃饭很便宜。一荤三素十五块。饭管饱。可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吃货來说。 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我进去就掏出一千块递给那负责打饭收费的服务员。对她说:“另外在加煮十锅饭。”然后我就端着自己的饭菜找了个位置吃了起來。接连吃了三十份。吃得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们看他们的。我吃我的。
在我吃饭吃得正爽的时候。忽然楼上的包厢里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在他路过跟我对坐的一个农民工面前时。因为人多。挤了一下。跟我对坐的那看起來四十來岁的一个民工不小心踩了那名中年男子一下。
啪那男子回过头就给了那农民工一个耳光。
然后大骂道:“特么的。你知道劳资的这双鞋多少钱么。你踩得起么。赔钱。今天你要是不陪个万儿八千的。别想走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沒有注意到。”那民工连连道歉。
我抬头看了看那中年男子。然后在看了看四周。我这才发现原來这个饭馆里的二层还有几个包厢的。其他人见那中年男子被打。纷纷将目光移了过來。可是当他们看见打人的那个西装革履挺着个大肚子一副老板的派头。
顿时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假装沒有看见。
那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状。顿时就趾高气扬起來:“你们这些外來的农民工。见过世面吗。知道我这双顶级的鳄鱼皮鞋值多少钱吗。”说完。他又一把抓起坐在我对面的那名民工‘啪’的给他一耳光。
扇完耳光男子对那民工说:“我这双鞋子十万块买來的。才穿了两天。今天你要是不赔一双新的给我。我去告你。”
“老板老板”那民工一听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断断续续的对那西装男说:“我我沒那么多钱”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坐在民工旁边一个大约二十來岁。长相憨厚老实。身上满是水泥浆。皮肤在暴晒下晒得漆黑干裂的男子。放下碗筷。抓起桌子上的劣质餐巾纸。然后走到那西装男的面前。
趴在地上一边给他擦鞋一边说:“老板。对不起。我叔叔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去你md。”那西装男‘砰’的一脚揣在那青年的胸口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对其辱骂道:“你们这些乡下來的土鳖。特么的。也有资格碰劳资的鞋子。你们买得起么。见过这么好的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