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里头干什么呢?这么老半天?”扯着金九爷的胖手闻了闻,小黑胖子正色道。
“去去去,想哪儿去了你!”九爷说着,接连摆手。
“你紧张什么,就是问问。”看他那紧张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这她我就是就是给她画个符”支支吾吾,九爷说。
“画符用脱衣服么?”抱着肩膀,我问。
“画符会弄一身香水味?你摸什么来着弄得这么香?”同样抱着肩膀,小胖问。
“咋的?不满意啊!”被我们问得急了,九爷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就在她后背上画了一个符!不行啊!”
“没说不行,看你急的”讪讪一笑,我说。
“去去去,你们都给我死一边去吃饱了撑得不想好事!”九爷说着,气鼓鼓地走了出来,趁着他在一边摆弄红绳的工夫,我往屋里瞥了一眼。
不知何时那纸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看样子应该是那风姿绰约的赵女士的,纸人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因为那东西的形制大小跟活人相仿,躺在那里还真跟一个女人似的
恩?
这是要干嘛?
见他这样,我就一愣,这时候金九爷已经从包里取出一个包袱来,数了数里面的东西又让小胖去厨房拿了一个盘子。
等小胖回来,金九爷在兜儿里拿出一个装烧饼用的那种油纸,纸包是折成八卦形的,挺厚。
“这是什么?”见他兜儿里有很多类似的东西,我问。
“这是香灰,铁楼里的香灰。”九爷说着,将那小包的一角撕掉,像是倒茶似的将那包灰烬倒在小胖拿来的盘子里。
将屋里的门窗关好,又在每个窗户的窗台上放置一枚铜钱,再之后将所有的窗帘都放下来,一下子里面就变得昏暗很多。
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九爷觉得没什么疏漏,这才按下开关将里面的灯打开又将那一盘子的香灰接在手里。
走到窗边,金九爷拿着那个盘子开始吹灰。
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厨房,然后是厕所,然后是卧室,走廊,客厅。
吹那东西的时候,九爷是倒着往后退的,一步步显得格外小心。
他吹灰的动作很特别,有点像那天吐火球的动作,一口气含在嘴里腮帮都跟着鼓起来了,他吹得又细又长,却不敢有半点马虎。
说来也奇怪,那凌乱不堪的烟灰在九爷的嘴里出来立刻就变得安稳了,薄薄的一层烟雾弥漫在整个厨房里没多一会儿就在地上铺出很浅的一层灰尘。
那灰尘非常薄,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每吹完一个房间,金九爷就关上一扇门,再吹完一个,再关上门。
如此往复,没用多久整个二楼就被他很顺利地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