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截取了一段顾枫的论文，贴到白度上搜索。
竟然没有匹配！
董教授不相信自己会再次看走眼，于是登陆了论文查重网站，将论文都上传了上去。
好家伙！
重复率只有1%……
董教授双手颤抖，在教职工宿舍来回踱步，最终坐会了电脑前，打开微信，发送了一段文字。
【顾枫，你跟教授说实话，这篇论文是你自己写的吗？】
董教授激动地看着屏幕，等待顾枫的回答，就像是一个网恋的少女，迫切期待对方秒回信息。
顾枫也没有让他失望，因为他正好在蹲坑玩手机。
突然发现教授发来消息，立刻回复道。
【教授，是我写的，是不是有很多问题？】
董教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是他写的，是他写的！
这证明自己发现了一个难得的数学天才！！！
【都是些格式上的小问题，我今天就能帮你修改出来。】
董教授觉得面对这样的天才，自己必须上心，认真对待。
于是老年人董教授突然想起什么，发了一个他收藏了很久都没有机会发出去的表情。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上面一串红闪闪的文字‘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顾枫大吃一惊，董教授竟然还会发表情包。
但是这表情包和董教授莫名很搭啊。
董教授想了想，又打出了一行文字，
【你打算投哪个平台？】
【教授，我打算投AMC，听说审稿快】
董教授发了一串省略号，过了许久，才又发了一条消息。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帮你投】
顾枫这次真的是受宠若惊了，他当然信得过董教授的人品，虽然嘴巴很刻薄，但从来都不会学术造假，听说是不会官僚做派，才被排挤到二本学校来的。
一篇论文，人家没必要贪墨的！
顾枫发送了一个膜拜的表情包。
【谢谢教授，那就麻烦教授了。】
【你是我的学生，这点事有什么好麻烦的。】
董教授秒回信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顾枫：【教授，我还没有翻译，要不然你改好发给我，我翻译好了再发给你。】
董教授：【不用麻烦，我女儿就是学英语的，她翻译的水平肯定比你高，我让她帮你翻译出来。】
顾枫：【太感谢教授了，我请教授女儿吃饭。】
董教授：【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做学问就好好做学问，考研记得到我这里来。】
顾枫还没有想过考研的事，但是如果考研，他可能会想要去重点大学。
【教授，这个我要考虑考虑。】
董教授思考了一会，又发了那个干杯的表情包，结束了话题。
顾枫的心情非常舒畅，想不到自己原本写的灌水论文得到了董教授这么高的评价。
这只能证明一点，自己在学术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被打工的时间耽误了。
董教授这个晒女狂魔，立刻开始修改论文，并将论文打包，发给了女儿。
他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兮兮，你帮爸爸一个忙啊。”
“爸，都喊你朋友圈不要发我的照片了，你今天早上又发了。”
“那不是要说早安吗？早安都要配图，我觉得没有人的照片比我的女儿更好看了。”
“打住打住，你不就是憋着劲想给我相亲吗，算了算了，你有什么事？”
董兮兮质问老教授。
“帮我翻译一篇论文，我学生写的。”
“好吧，我在微信上收到了，翻译好了发给你。”
“还是兮兮好。”
董教授笑呵呵地对女儿撒了个娇，然后就被董兮兮挂断了电话。
他叹了口气，“哎，不孝女，又挂我电话。”
董兮兮虽然和父亲聊不到一块去，但老父亲交代要做的事，她还是会乖乖做。
只不过她最近接了一本文学小说的翻译工作，马上就到截稿日期了，她真的无暇分身。
董兮兮突然想到什么，点开了微信，找到了闺蜜的头像，将论文发了过去，附带一段语音。
“一位学霸的论文，帮忙翻译一下，么么哒。”
董兮兮觉得一定是自己老爸带的研究生写的，老爸的研究生，那都是学霸，所以这么发语音，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