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和刘一燝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陛下下狱的吗?”都说汪文言能以一个狱吏出身在大明朝廷混得风声水起,是在内廷靠王安,外廷靠刘一燝。
现在出事,也连累了刘一燝。
“也就是说就是因为这,也牵连到了吾等东林吗?”话音落下,一群人都面露忧色,害怕会牵连到自己,谁也不知道,等到自己回家后,自己的家门口会不会守着逮捕自己的东厂番子。
“这么说来,天子因此对吾等东林有了偏见吗?”顾大章担忧的说道。
“某看未必,若是陛下真的对吾等有了偏见,吾等此时应该身处诏狱了。”左光斗思索了一会道,“那魏阉不过是在抓捕与汪文言、刘一燝等人关系密切的官员。”
这么说,自己与汪文言这所谓东林智囊的家伙走的远了一点,还有好处了?
不过在坐的有人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平时跟汪文言等人的关系还不错,怎么还没有被抓进诏狱?
“不管如何,刘公和汪兄他们,咱们总不能不救啊。”杨涟说道:“吾等身为朝廷命官,怎能眼睁睁朝廷忠良被关进诏狱啊。”
“不用了。”韩爌出声说道:“陛下已经下旨,将他们剥皮填草了。”
“某之前,还见到一群宦官要把人皮草人挂到内阁的门前!”
“什么?”众人闻言十分的惊讶。
“当今天子怎能如此残暴?”
“是啊,怎能用如此酷刑对待朝廷大臣?”
“初登大宝,便如此残暴,实乃桀纣之君也。”
“安静安静。”左光斗制止了众人,说道:“当今天子年幼,怎会知晓如此严苛的刑罚?以某看来,定是有奸人看天子年幼,而蛊惑天子!”
在左光斗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得什么呢?像神宗皇帝幼年登基,在位十年都是由张居正主持朝中大权,而当今天子也才十五岁。
而且自己之前听闻,当今天子好木工,定是有人趁着天子无心朝政而蛊惑天子。
“对对,左公说得对,定是有奸人趁天子年幼,而蛊惑天子!”
“陛下下令让方从哲参加朝讲,担任经筵讲官后,便下如此严苛的处罚,定是这方贼蛊惑了天子!”
这也可以解释自己弹劾方从哲的奏疏,陛下为何会留中了不发了,都是方从哲这老贼蛊惑了陛下!
这也能表明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东林等人被下诏狱了。
“某觉得,让黄克瓒这个刑部尚书负责京察也是方贼的提议!”那这就说明,方从哲和厂卫勾结在一起了?双方合起伙来蛊惑天子?
为了报复自己,身为士林中人的方从哲竟然和厂卫勾结在一起?士人风骨都没有了吗?
“可是,方贼为何不将吾等也下诏狱?”杨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实其一口气将吾等都赶出朝堂,动静太大,陛下一定会察觉到他以权谋私!所以,他才将吾等留下。”
“毕竟,我东林数位人才丧命,又有那么多人被抓进诏狱,他已经赚了!”左光斗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听了这句话,众人也是纷纷改口,纷纷指责方从哲这蛊惑天子的奸人起来。
韩爌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议论纷纷的大臣,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韩阁老,那些被魏阉们抓进诏狱滚滚诸公,情况如何?”
听到有人叫自己,韩爌回过神来,说道:“陛下已经决定了,让他们都去西夷传播儒学,亲族打进督建司进行劳作。”
“去西夷?这不是流放吗?”
“他们所犯何事?为何要受如此惩罚?”
“某怎么知道,这是陛下的决定!”韩爌双手一摊说道:“无非就是贪赃枉法,惹了天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