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前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多里安隐隐松了口气的样子，示意他在塔的中心位置坐下。</P>
“好。”</P>
付前毫无异议地继续上前，鉴于甚至连个座椅都没，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浑然没有在意那斑斑血迹。</P>
而抬头四顾，除了倚坐的希拉丽雅，赫然是已经处于三位数的人偶围观下。</P>
……</P>
过分配合引发的震撼还在继续。</P>
面对付前的动作，多里安唯一的反应就是默默把带过来的人偶，围着他摆成一圈。</P>
甚至四个希拉丽雅还刻意保持在同一个方位。</P>
“她的治疗方式和台词，是你设计的吗？”</P>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付前不会开口。</P>
看着那四张蒙着一半的脸，付前突然问了一句。</P>
“……都不是，我只是告诉她需要做什么，然后具体实现的方式由她来选择。”</P>
对方的说法，几乎是明牌进入过疗愈梦境，心理防线快被击穿的多里安，差点儿把刚放下的人偶都踢飞出去。</P>
“所以她选择的方式有过改变吗？”</P>
付前浑然没有给别人造成心理压力的自觉，继续满足着好奇心。</P>
“没有……毕竟不是真人，之所以选中希拉丽雅，是因为我能感受到她是最好的，她也确实做得很好。”</P>
多里安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否认。</P>
“很好，所以她在治疗这些人的时候，交流里对自己行为的解释是什么？比如你身上那个。”</P>
付前冲着四周示意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知道它们的来历，甚至最后指了指多里安身上。</P>
“……治愈伤痛，享受安眠，获得永远不会被打扰的庇护。”</P>
表情已经彻底木然，多里安说话间，甚至真的又取出一只长发飘飘的男性人偶，摆在地上。</P>
掌控梦境的他，对特邀嘉宾们的台词看上去还是记得清楚的。</P>
只是这词好像和自己接受治疗时不一样。</P>
早些时候的希拉丽雅，还没有提出心灵污垢，自我铸就的牢笼这样的概念。</P>
考虑到上一个被治愈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很容易想到台词的变化是因为苦果的成长引起。</P>
所以理论上，这些新元素将一定程度能体现它的内核。</P>
跳过意志里粗糙的定义和符号直接感受，从而生活在真实？</P>
这“道”还真的是哲学意味充足。</P>
“谢谢。”</P>
思索间，付前看着茫然站在那里的多里安。</P>
很明显连番冲击下，这位有些失去斗志了。</P>
不过没关系，相信接下来他一定能重获新生。</P>
“让我们开始吧。”</P>
道谢后付前冲着对方示意了一下，直接表示治疗可以开始了。</P>
多里安没有吭声，但仅仅两秒钟过去，那熟悉的梦境就再次从他身上展开。</P>
而付前也再次未作抵触。</P>
……</P>
“过来，坐近些……”</P>
“过来，这边……”</P>
“近一点……”</P>
“这一边……”</P>
相同，但来自四个方向的声音。</P>
付前于幽暗中睁开眼，打量着希拉丽雅们，并第一时间拒绝了治疗。</P>
“我今天其实已经舒服多了。”</P>
“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找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