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小豪也没多停留,直接就重新回到了麻将室内。
见他进门,牌桌上的三人纷纷望向他。
“松尾君现在怎么样?”没等姜序开口,链哥就主动问道。
“现在外面的雨势太大了,松尾君确实被困在了银行,在雨停之前, 大概都是没办法出来了。”
小豪摇摇头,带着一丝苦笑道。
“还有,他让我跟姜序君说声抱歉。说早知道就不去找你过来了,害得你也回不去了。”
姜序微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回去了没什么事情。”
“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那我们今晚岂不是得血战到天明。”链哥似有些无奈的笑道。
“但松尾君不来的话,我总觉得差点意思。”阿贝摸着一叠价值一百的欢乐豆, 叹了口气道。
一旁的链哥也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
姜序望了三人一眼,很学生样的挠了挠头:“真不好意思。”
“可是我只是个学生,真的不太适合打这种欢乐豆麻将,不然我就陪你们玩一玩了。”
阿贝连连摆手道,“没事的。只是我们平常习惯于来点欢乐豆。特别是要血战到底的话,不玩欢乐豆,打起牌来根本提不起劲来。”
“嗯,是啊。”链哥也点头道,但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小声庆幸道:“啊,不对,幸好今天没有玩欢乐豆,不然我可就惨了。”
“哈,确实。你可是被姜序君直接飞了。如果打欢乐豆的话,你上一局, 起码要输五千。姜序君一个人, 能赢七千。”
闻言, 姜序抿了抿嘴,勉强的笑了笑,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可惜。
察觉到了他的神色,三人不由再度目光汇聚,对视了一眼。
小豪盯着姜序的面色,开口道。
“额,其实欢乐豆的事情,松尾君跟我说了的。他说自己也挺不好意思自己不能来,所以想请求姜序君帮他代打一下。”
“今晚的欢乐豆输的一万以内全算他的,赢的就由姜序君自己全部留下就好了,就当做他的补偿。”
“诶,是吗,松尾这家伙终于做了件人事啊。”
阿贝似乎提起精神来了,振奋道。
“但是我觉得嘛,大家都是朋友,姜序君是松尾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松尾君这个方案是在为我们考虑,所以,我们也要为了朋友考虑考虑嘛。姜序君还是学生,我们不能带坏学生。今天就打一晚上的普通娱乐麻将算了吧。”
“啊!唉!没劲”
闻言,阿贝立刻就又瘫软下去,显得浑身没劲。
“嗯。”姜序抿了抿嘴,有些犹豫的问道:“松尾君真的这么说的吗?一万, 会不会太多了啊”
“当然,你不要看我们打得好像挺大,实际上都是内部流通。”
“这样的嘛,那我就代松尾君陪你们打几局。等到雨势小一点,松尾君过来了,我再把位置还给他。”
“没问题!”
“可以。”
三人眼中几乎同时眼睛一亮,飞快的答应道,生怕慢一步,姜序就会反悔一样。
“那,我们就开始吧。”
小豪望着姜序的脸,心中暗自思索着。
他的剧本其实已经编辑好了,现在也不过是稍微的做出了一点调整,但大体思路依然没有变化。
他给姜序的有‘朋友’的诚恳拜托,周围的人的影响。
再加上最关键的一点,输的欢乐豆也有人垫,赢的是自己的。
这种好事,还能去哪里找?
根本找不到了。
更何况,前两局姜序更是连续两局拿到了一位,现在的他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对手的实力。
就算不能拿一位,也不可能拿四位。
可以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
打欢乐豆局,完全就是稳赚不赔。
所以,小豪完全就不怕姜序不答应。
面前的这个高中生,从答应来雀庄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算计了。
不过,算计一个高中生也没什么成就感就是了。
之所以也没想过让姜序背上什么巨额债务的打算。
任务的第一目标是隐秘低调。
他的打算是想办法将‘松尾’给姜序的一万欢乐豆额度,全部给清空。
届时,以一个高中生,肯定十分担心这笔对于学生来讲十分高额的债务,松尾到底会不会认账。
然后,他再借口十分喜欢那根立直棒,开价一万,让姜序把立直棒摆上牌桌之上。
等他们赢了,就将这根立直棒作价一万欢乐豆,直接与债务抵消。
如果姜序是个普通高中生,恐怕还要千谢万谢,感激他们免除了债务。
这算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剧本了啊。
小豪在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目标是个好赌的成年人,他绝对毫无怜悯的将对方的每一个欢乐豆都榨干。
但姜序只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他还是有些下不去太重的手。
‘如果有机会,我其实也机会进入一所好的学校,跟大部分的普通孩子一样,进入大学,找个工作。’
“但是,这个社会,根本不给我机会啊!这个根本不公平的社会,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了!!瀛洲!才是我们这些出声就是社会最底层的渣渣们的唯一的希望。”
小豪暗自捏紧了拳头。
达成了协议。
牌局就立刻开始了。
姜序作为‘松尾’的代打,重新开始一场欢乐豆牌局。
看着三人隐秘的目光,姜序也在心中淡淡一笑。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三人在故意一唱两喝的给他下套。
不过,经过考量,他选择主动钻进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反正,无论什么设计,只要是麻将上的,最终的目的就肯定是想让他垫底拿四位。
只要他一直违背对方的意愿,继续拿一位。
不停的拿一位。
对方的谋划完全无法施展的情况下,必然会气急漏出马脚来。
与此同时,屋外。
一辆汽车踏过一层地下的水幕,停在了地下雀庄的门口。
在门口,早有人撑伞等待着。
见车停下,立即就走上前,将后门拉开。
面无表情的石原亮介从车中下来,走进了雀庄的大门。
雀庄第一层的院子中已经没有了一个外人。
在雨点开始落的时候,雀庄的工作人员们就发出了提示,将所有外来的打牌人全部遣走。
现在雀庄内留下的都是‘自己人’。
“石原君,辛苦了。”
走进门,江口已经等待着他了。
“东西,您都已经拿到手了吧。”
石原有些麻木的目光一转,停留在了江口身上,过了半晌,他才仿佛机器人一般,从口袋中拿出了四根立直棒。
江口见状,不由大松一口气,也没有伸手去接过立直棒,只是脸上挂上笑容,道。
“石原君,既然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我们就下去吧。河本君还等着我们呢。”
石原没有出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让他带路。
地下一楼。
石原跟在江口后面,沿着走廊前进。
后面还跟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