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马小龙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抓紧时间，先唱段淮剧《赶脚》。”
“嗯。”
“初出闺门不识途程……”
……
楼下，姥姥跟马小凤、朱砂包着饺子，听到楼上陈珺的戏腔，都不自觉的侧耳倾听。
一段唱完的间歇，朱砂赞叹道：“小珺真是越唱越好了，以后肯定能当大歌星。”
“歌星不是唱歌的吗！”马小凤道：“唱戏有什么用？”
“呵呵，前几年不是有《说唱脸谱》吗！兴许以后唱歌的也要会唱戏才行。”朱砂笑道：“你哥哥经常跟我说，娱乐圈在未来几十年会呈现爆发式增长，想进圈的年轻人会越来越多，把资源堆在少数几个人身上的情况会越来越少，未来的娱乐圈一定会百花齐放，但想在百花中绽放的最漂亮，就一定要有足够的本事，会唱戏也是一种本事。”
“哦。”马小凤不懂这些东西，再说她也不在意，随手捏一个漂亮的饺子，道：“唱戏又不能当饭吃，还是先学会做饭再说吧！”
姥姥笑骂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吃。平时也跟你哥哥学学唱戏，以后姥姥想听戏了，你唱给姥姥听多好。”
“我嗓子不行。”马小凤连连摇头，和陈珺的天籁之嗓比起来，马小凤就一标准的五音不全，她唱歌？那真是母猪会不孕，犟驴会流泪。
朱砂轻笑一声，道：“姥姥，您就别难为小凤了，我平时也跟着小龙学了点，您想听，我唱给您听。”
姥姥笑得合不拢嘴：“好好，还是我孙媳妇懂事儿。”
姥姥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称呼说出来了，马小凤一听就愣住了，道：“姥姥，砂姐还没跟我哥哥结婚呢！”
“啊？哎，嗐！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反正在姥姥心里，早就认定这个孙媳妇了。”心里话暴露后，姥姥索性放开了：“小砂，姥姥叫你孙媳妇，没事吧？”
“没事。”朱砂娇靥泛红，羞笑道：“我心里也早就把自己当成您孙媳妇了。”
“好好。”姥姥乐开了花：“好孙媳妇，你放心，等小龙够了岁数，立马把婚事给你们办了，他要是敢娶别人，姥姥打断他的腿。”
朱砂笑靥如花：“谢谢姥姥，姥姥真好。”
……
晚上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马小龙和朱砂结伴上晚自习去了。
马小凤幸灾乐祸：嘿嘿，上学果然很苦。还是我聪明，早早的就不上了。你们上学，我在家躺着看电视，玩游戏，比你们幸福多了。
扭头看着还在小口吃饺子的陈珺，想到再过一年半，她就要上初中和晚自习了，马小凤充满了‘同情’：唉！明明有轻松的日子可以过，为什么非要上学找罪受呢？果然还是她们太笨了，只有我最聪明。
刘英给陈珺剥了一瓣蒜，问道：“你妈妈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今天元旦，我妈妈要跟老师们一块吃饭。”陈珺咬一口蒜瓣，道：“下午打电话说，晚上要晚点回来。”
“你妈妈也够忙的。”刘英感慨道：“跟以前比起来，真是不一样了。”
“可不是吗！”姥爷呵呵笑道：“现在志玲行了，学生越来越多，在咱们当地也算有名的声乐培训中心，好像还跟教育局挂上钩了，前途无量。”
“志玲能有今天，我是打心眼里替她高兴。”姥姥给陈珺夹几个饺子，道：“小珺也是，一年比一年好，以后肯定有出息。”
陈珺憨憨一笑：“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孩子就是谦虚。”姥姥笑了笑，扭头看着撅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马小凤，笑容渐渐消失。
……
晚上九点，晚自习结束。
七点开始，天空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短短两个小时，天地已经变了颜色。
学生们都很兴奋，但是这也增加了回家的难度，毕竟都是两个轱辘的自行车，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而且现在雪依旧下得很大，这就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