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父亲: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家乡快三年了,时间真是飞快。
我很想念您,也很想念弟弟,还有母亲,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外面世界的风浪的确要比彭格列海湾的大很多,但也要精彩很多很多。
跟着伯纳德船长,我学会了不少东西,我已经能熟练地开炮了,枪法也练的很好,伯纳德船长还教我刀术,我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子汉了。
您不必担心我。
甚至,我还已经拥有自己的土地了,没错,我们已经找到新的岛屿了,将来要是您想要来这边生活,完全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只是担心您的身体,我出发时,您背后的伤就又发作了,这三年养的怎么样了。
母亲的肺病好点了吗,她可干不了重活,我赚了不少钱,到时候等我回家,她就不用再出去做工了。
还有弟弟,他总是不懂事,真怕他给您惹麻烦。
不说了吧,越说,我就越想家,等着我吧,我会尽快回来一趟的,等到我在这边的新家安顿好。
你的儿子凯尔文”
这一封信,是黎久在模拟里看到的,即将成为他的眷者的深潜者凯尔文的。
不同于马特对恋人的眷恋,凯尔文更注重家庭,他想念他的父亲,母亲,也关心自己的弟弟。
黎久当然不是随手拿的信看的,他仔细甄别了一下姓名,发现了凯尔文的名字后拿起来看的。
对于这个马上要成为自己眷者的深潜者的过往,他当然也是非常关心的,能多了解一点是一点,万一他没有想象中听话的话,总还有对付的手段和思路。
合上了凯尔文的家书,黎久又开始翻看起来,过了一会,他翻看的手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格林兰岛龙骨酒馆爱伦·拿各收……”
爱伦·拿各。
应该就是那位老祖宗的三副爱伦吧?
只是,为什么会有一封信是自己写给自己的?
搞错了?
黎久抱着这种疑惑的想法,拆开了信封,然后就看到:
“该死的爱伦:
好吧,我实在是不知道写给谁,因为我根本没有亲人,所以我不想写的。
但船长说哪怕是写给自己也好,这是某种美好的寄托,所以我想了想,就当是写给十年后的我自己吧。
你过的怎么样了,爱伦,有没有变得更加强大?有没有跟着船长去打下更大的地盘?
有没有一个可以喜欢的女人?
烟斗有没有换一个更漂亮的?
又或者,有没有实现你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