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随波逐流的鱼,没了逆流而上的心;像墙边的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是皮偶戏上的木偶,演示着该有的模样。
我理所当然的进了这所学校,带着父母商量好的学好一门技术的想法,本着一技在手天下我有的道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在赶集,被叫醒的我没脾气。可能我也对这学校生活有那么一些兴趣。
到市里的客车上坐着零碎的几个人,不用担心没有位置。我放好行李箱,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头隔着遮阳帘与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没起过这么早的我还有些迷糊,又有些迫不及待。是对未来生活的迫切期待,还是对煎熬般的暑假生活得以解脱的兴奋?我放松的在我爸旁边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我爸叫醒了还在熟睡的我。他总是这样还没到站,就要做好下站的准备。我揉了揉睡眼萌松的眼睛,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待得睡意全无,车子又行驶了几十米才缓缓停下。
车站外面空旷的角落里,些许人忙忙碌碌。细看之下,才知是学校的迎新。三十二路公交车已为我们新生报道专属服务。
我拖着行李跟着我爸在学长的带领下上了车。车上的座位只剩后面两排空着,我坐在靠右边窗口位置,阳光倾斜射进玻璃窗,停在左右两排座位的中央。
前排的左边人的脸上发着向往的光,汗水渐渐从额头冒出。手上的写着某某某医院的扇子有节奏的摇摆。
车内的室温随着时间慢慢提提升,擦汗的人儿一秒一分的增加。时间显得有些漫长。
不长不短的五分钟过后,车上任仍然空着后排两个座位。车外组队报道的人儿却还有四个。
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是不是有福同享我不知道,这有太阳一起晒,倒是谁也不落下。
拗不过他们的坚持,接待的学长上车落座,车子缓缓加速,空气开始流通。我拂去额头一把汗,风来得正好。
窗外的风景车水马龙,三叉路口的红绿灯处拥挤着不同牌子的车,交警在中央打着看不懂的手势,司机一个华丽的转弯驶向了我完全陌生的路。这是去哪?
既来之则安之。这条路宽敞而凉爽。
兜兜转转几圈过后,车子路过了那座年久失修的桥,我恍然大悟。原来时间这么久,就是为了绕过这座桥。
通往学校曲折的小道上的三叉路口堵满了车。凉爽的风也早就弃我们不顾。原地不动的我们呆呆的看着这进退两难的路,毫无办法。擦汗的擦汗,挥舞扇子的手也加快频率。等待是漫长的,漫长而更闷热。
终于,前排左边正对着太阳的大叔拿起了行李走向了前门。于众目睽睽之下要求司机打开了车门,潇洒的下了车。在我钦佩的眼光下拖着行李,带着小孩坐上了我前几天坐过的谋生工具。
只见师傅从旁边的小道上见缝插针扬长而去,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