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们对别人言语的内容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真正在意的是对方的立场和态度。
所谓立场就是屁股坐哪边,是坐我这边?还是坐敌人那边?坐我这边就是自己人。坐敌人那边的就是敌人的狗腿子。
态度分两种。一种是尊敬我。另一种是不尊敬我。
凡是立场一样的,尊敬我的言论就都是金玉良言。就算这些言论里有许多不实之词,或者毫无逻辑与理性可言,也是可以容忍的,是瑕不掩瑜的。
但凡立场不一致的,或者不尊敬我的。就算对方口吐莲花,能引来天花乱坠,落地化石,也都是耳旁风,一丝也吹不到心里去。
这就是m君看到的,人们之间语言交流的现实状况。
当然,偶尔也有鸡同鸭讲的尴尬情况。
他想到这里,突然很佩服被人奴役的狗。
狗是被人奴化的狼。
他没有接触过狼,不知道这些原生态的狗语言天赋怎么样。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狗在语言方面的表现很是亮眼。它们大概算得上最有外语天赋的生物。
人类自诩为万物灵长,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生物,但要学好一门外语,不光是要阅读大量文字资料,更重要的是要有人来教授外语知识,否则很难精准掌握其他地域同类的语言。
可狗作为异类,却能对人类的语言无师自通。这实在是了不起。
当然,狗真正让大多数人类望尘莫及的优点是几乎达到忘我程度的忠诚。
毋庸讳言,绝大多人类无法像狗一样忠于他人。以至于,有了那句名言“我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狗能听懂人话大约是根植于基因的天赋。人似乎没有类似的本事。
我们不要说理解异族的语言,就算是完全搞懂同类的语言都非常困难。
比如:日本那首著名的俳句“古池边,青蛙跳进水里,噗通。”
m君可以打赌,日本人理解这俳句,绝对不是译文里这样子。
我们对尚且存在的文明,已经无法精准翻译其诗歌精要,对那些已逝文明留下的只言片语,自是远谈不上准确解读。
所谓文字,其实是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我们眼睛看到的字形。
比如:中国字是横平竖直的方块字。其方方正正的构成形式,就能使我们将之与其它体系文字区分开来。
西夏李元昊曾经发动一批文人创造了西夏文字。这种字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明白是中国字的一种变体。原因无他,西夏文字也是用横、竖、撇、捺来构建的方块字。
李元昊妄图以西夏文字宣告党项政权的独特性,枉费心机撇清西夏与中原文化的关系,可那脱胎于汉字的新文字,反倒坐实了一件他想极力否认的事实:其所谓高白上国是华夏文明的一部分。
文字的另一部分构成要素是含义。
比如:“泽”。
我们一看到这个字,就会联想到沼泽地之类的地方。
同样是和水有关。
我们看到范围广大的水系,会依据其庞大程度,称其为江、河、湖、海,但绝不会称之为“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