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定是了,齐王就是为了报复他上次脱鞋砸他那件事。
祁珩不管旁人怎么想,只是淡淡转身看向已经傻在一旁的祁玙,看了须臾方才又换上一张笑脸道:“殿下,为臣者,当以君为大。”
他慢慢走过来,抬起袖子轻轻擦拭刀刃,看呕了许多如花美眷。
“杨起见太子年幼,意图挟持幼主乱我朝纲,祁珩身为辅政王,立杀之。”
太子看傻了眼,完全说不出话。
祁珩将已经擦干净的刀还给凤仲堂,歉然道:“凤将军,将才小王未问先取,在此告罪了。”
他极是谦恭有礼地一揖,令不少人抽了抽嘴角。
好一招杀鸡儆猴,好一招先兵后礼。
学到了学到了,对待小太子,就得威慑。
他们心里纵有诸多不满,却都不敢发出声来。一个个都在祁珩一刀下去后成了鹌鹑。
祁珩扫一眼周围众人,清浅勾勾唇角,对着不知该说什么的太子道:
“殿下,朝臣之中,唯有凤将军上过沙场,排过兵布过阵,且现在又担任辅国将军一职。如今情况,还需凤侍郎多操劳。”
他看向待令一旁的凤仲堂,轻轻点下头。
凤仲堂会意,上前一步抱拳请命:“殿下,如今还需得派人前去查看,令安排瞭望兵据高处观测动向。”
他迟疑一下,看了眼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有些苍白的杨广,道:“若是周强叛乱之事属实,臣以为,殿下不得不拔营上山,占据高处以待援军。”
太子看着凤仲堂坚定的眼神,点头应允道:“准。”
犹觉得不够,他又转眸看向围在一起的众人,高声下令道:“孤授权凤仲堂临机专断之权,一切事宜与调兵安排,悉数听从将军之言。尔等不得扰乱将军部署,违者,斩立决!”
他还从未说过这种话,乍一如此,竟是有滔天的气魄在,祁珩不禁欣慰点头。
一群人已经在慌慌乱乱地收拾自己的物品,虽然派去查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但是变故时一定要发生的。
不管是周强脑子抽风真的叛乱了,还是那名富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在,总之他们是一定不可能再继续狩猎的。
还是早点收拾东西等着消息方为上策。
当然了,有刚刚就不相信杨广的大臣硬是不允许自己的家眷收拾包袱,显然是对祁珩与太子做出的决定不满。
甚至还有因为祁珩一声不吭就杀人这件事极其不满的老臣,竟是派出了自己的亲卫去守着祁焕的帐子,将祁焕整的哭笑不得。
很快,前去查探消息的一名小兵策马回营,刚刚到达王帐范围内便匆匆下马,跌了个结结实实的滚,看上去更加狼狈。
“殿下!将军!周强已经带军叩城了!”
太子正神魂不安地与祁珩说着话,听到这一道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就是神魂耸惊。
他慌乱地转身去拉祁珩的衣袖,满眼惊惧。
“阿珩哥……”
祁珩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缓声开口道:“阿玙别怕,这次情况与上次不同,结果只会更好。”
他知道太子在害怕什么。
上次飞来横祸,皇帝至今昏迷不醒,朝中臣子也是折了一半。若这次再来一次兵乱,大臣们要是都死绝了,大魏的天也就塌了。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