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有谋逆之嫌,为什么不将齐国公叫回来对峙?”
“我看就是齐国公恃功傲居,想要来一招偷天换日窃取政权!”
“让凤仲甫滚回来对峙!太子和皇后都被禁足,没道理齐国公还在外边天高皇帝远的统领十数万大军!”
“就是就是!”
……
人群中一但有人开始带节奏,人们大约就会被他们带着跑,就像现在,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却也和他们一起对着齐国公府的大门指指点点。
“大家听我说!齐国公府传承至今,煊赫无比,听说在北疆,世人只知凤家大帅而不知祁家皇上啊!”
“这样的臣子,难道就没有一点违逆之心吗?如果没有,又为何不去纠正和教导当地百姓,让他们面南而拜、尊奉皇家?”
“齐国公凤仲甫!拥兵自重,故意放任北蛮多年侵扰我北疆城池,拿我同胞百姓之鲜血,来保住他世代承袭的国公之位!来保住他在北疆的地位!”
“打寇不打死,就是为了紧紧攥着他手里的那十几万兵权,好图谋时机,大举南下弑君啊!”
“啪——”
极响亮的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脸上,将他半边脸都抽漏了洞,鞭痕直接接上了嘴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不知是嘴里的血还是脸上的血,都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一条血珠穿成的线。
众人沿着落地的鞭子看去,只看见缀满各色宝石的金丝结络鞭尾,再看,却发现整条鞭都是由如发丝般粗细的金丝拧成的,再往上看——
真是好冷好黑的一张脸啊。
“这人是齐王?”
“模样是,但从没见过齐王爷收过笑啊,今儿这是怎么……”
她说着却忽然反应过来,看向已然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齐国公府大门,就是一惊。
人人都说齐王被那元娖郡主迷的五迷三道的,如今这样看,果然传言不虚啊。
“敢在大魏一品国公府门前放肆,给你的胆子!”
祁珩脸冷,话更冷,听得众人就是一个哆嗦。
往往一个人的反差爆发最令人感到害怕,现在的他们就是这个状态。
祁珩骑在马上,一条鞭子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昭示着鞭主人高贵的身份。
“齐国公在边疆镇守北境,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拥兵自重?!”
“凤家几百年来拱卫皇室,向来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事,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蓄谋已久?!”
“凤家祠堂里供奉着的牌位,有多少是为国捐躯!吃着大魏的粮,享着将军打下的盛世,却挖大魏的根基,诋毁洒血的将军!”
“你们,是真行啊!”
他扫量一圈站在最前面手提粪桶的几个人,向龙影使了一个眼神。
龙影会意,大手一招,带着身后的几个王府府兵阔步上前。
“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办法收回来。”
龙影早没了嘻皮笑脸的模样,上前用力一个推搡,将其中一个拎粪桶的人推倒。
黑稀的粪便撒了那人一身,臭气熏天加上这恶心的观感,顿时干呕声取代了私语声。
“本王是王爷,说的话自然是王命。现在本王也不要什么名声了,就要你们用你们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这里舔干净,这件事,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