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感受到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本着谨慎的应激性瞥眼过去,却见凤璟妧正站在那里盈盈笑着向他看过来。
祁珩只觉怦然一动,便连耳边的呼唤声都听不见了。
“阿珩哥?阿珩哥!”
祁珩这才回神,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看向凤景瑛。
“怎么了?”
凤景瑛狐疑看他,压下心里的疑惑,道:“没什么,见你目光无距神游天外,叫你两声。”
祁珩:……
别跟他说面前这人是他的小舅子,要不是这真是妧妧的亲弟弟,他真想两个大拳头呼他脸上。
实在是让人生气!他正看妧妧呢。
将这一切都收归眼底的凤景琛不由低笑。
四哥实在是过于憨了。齐王爷也是,对上自家兄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一点没有往日静然的样子。
“王爷,四哥,他们开始了,咱们也凑个热闹吧?”
祁珩有些威胁地瞪一眼凤景瑛,别过他走过去。
凤景瑛:……
“五弟,阿珩哥干嘛瞪我?”
凤景琛故作老成地一拍风景瑛的肩,抿唇垂眸,极是深沉地道:“王爷这是怕你一会在比赛时受伤呢,所以警告你,让你收敛。”
“果真如此?”
他怎么觉得祁珩是想将自己吃了。
凤景琛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所以一会四哥万要保重自己,不要忘了,阿姐也在呢。”
凤景瑛:……
一个个的,好像都很会拿捏他?
众人之中,唯有祁珩最为出众。
他这两天刚被提前解了禁足,便是宴会不断,又不能全部推辞,便捡着凤璟妧要来的与她一起。
现在站在一群贵公子与年轻的官员中间,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躁动起来。
跟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还是他的妧妧又软又香,笑的也甜……
这么一想,祁珩又跑神了。
“在场各位,齐王爷当数骁勇第一人。”
吏部尚书之子孙若,一身银白色暗纹浮波华锦衣,腰间挂两块美玉坠流苏,看起来清冷又温和。
拓跋越闻言冷嗤一声,阴凉凉开口道:“怎么,你这是想要王爷当众与咱们比几箭法?”
他是大魏开国五臣之一,拓跋家的子嗣,向来傲慢,最是瞧不上齐国公府这样大奸似忠的做派。
他此刻站在一众平面公子里,深邃的眼窝和高高的额头与鹰钩鼻便显得更加显眼。
英国公府拓跋家,原是北蛮南部贵族,但受当时的北蛮皇室排挤打压迫害,不得已投奔前朝,后又归顺起兵的祁家,这才得了这百年的薪火。
祁珩今日穿的是竹青色紧袖水墨缎,夕阳之下更显得他整个人温似其玉,眸光幽静皎洁如月之清辉,淡淡的清冷将他整个人隔绝在尘世之外,令人望之皆生涟漪,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清淡道:“小王不过随老齐国公习过几年武,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他面子上是这样谦逊,心里却早就呸了好几口。
让他们在背后指着妧妧的脊梁骨骂!说什么习武多么粗鲁,现在他也是跟着老齐国公一起学的,真有本事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