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站在门槛上,任由冷风吹过他的脸。
只有清冷,才能让他保持理智。
见两个小丫头退身出来,祁珩大跨步走进去。
凤璟妧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竹青色绣兰花锦被,双眼紧紧阖着,看起来人畜无害,极是乖巧。
祁珩坐到床边,将她轻轻抱到怀里,感受着她冰凉的后背,胸腔里也像是结了冰。
不知坐了多久,就在祁珩想了一千种法子将迫害凤璟妧的凶手杀死时,听见女子低哑的嗓音响起。
“阿珩……”
祁珩惊喜地看向凤璟妧,见她缓缓睁开眼,更是欣喜几分。
“妧妧你醒了。”
他几乎哭出声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脸颊紧紧贴在凤璟妧的头发上,抱着凤璟妧的双臂收得更紧。
凤璟妧轻笑,动动脑袋蹭蹭他,道:“我没事,就是呛了几口水。”
祁珩却不管,只将她死死抱在怀里,很是有些孩子气地摇头。
“我不管,总之你将我吓到了,你就要好好补偿我。”
刚刚苏醒过来的凤璟妧:……
合着他这是讨债来了。
她低笑,像是哄孩子似的柔声开口道:“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祁珩不答话,只是抱着她。
阵阵幽香传进两人鼻端,像是上好的兰花香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是不是没有找到与我发生争执的人?”
凤璟妧缓声开口问道。
祁珩瞬间便冷了脸,眼底乌云密布,但还是尽量把声音放柔。
“原是想着等你醒过来,提着他的头来向你请罪的。”
凤璟妧一愣,随后笑起来。
“你怎生的如此别致?就不怕吓到我?毕竟我还是个娇娘子。”
祁珩摸摸鼻子,用脸颊蹭蹭她的发。
“当时只想着你肯定害怕了,要是能将他的头卸下来,你就不会再怕了。”
凤璟妧微微一笑,“是拓跋越,他脑子有病。”
祁珩微愣,随后大怒。
“那个蠢货,他是不是想死!”
凤璟妧很是赞同点点头,“唔,我也这样觉得,当时是想杀他来着,但没想到,裙子太长,路太滑,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听她像是调侃的语气,祁珩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有些疼。
“你不必安慰我,当时什么情形,我比你清楚。”
“那就更应该想个法子,将英国公府敲打敲打了。”
祁珩冷了一双寒潭似的眼,道:“单是敲打怕是还不够,能一举除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