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说他与凤璟妧不守规矩,违背纲常了。
“确实如此。”祁珩道。
这样没法反驳的事实,他只能老实回答。
王青得到肯定答复,勾勾唇角。
怎么说他也是殿试榜眼,如何能让一个胸无点墨的王爷给驳倒。
他继续道:“那王爷代劳郡主,这又是何故?殊知,郡主与王爷还未成亲,未入册,未登造,王爷这般与郡主分不清界限,岂不是给全天下男女做了错误的表率?”
“既然是给天下人做了不好的表率,便是影响了朝局。王爷说是否?”
还不待祁珩反驳,另一人立马接话:“确实如此!这般看来,郡主是有意将我大魏民风带偏。届时人们纷纷效仿,那么纲常不再,皇室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王爷与郡主身居高位,更应该做天下人的表率,而不是凭借身份肆意妄为,随意践踏我国礼法规矩!实在是不成体统!”
祁珩捏紧拳头,后又松开。
“辅国将军已经称病在家三月,不便请旨。方才王大人所说未免过于刻板。”
“再者,本王与郡主确实还未成亲。但本王身为齐国公府准女婿,尊皇郡主的未婚夫,在国公府无人能出面的时候相帮,难道不是责任吗?”
“再说做天下人的表率。若是本王连岳丈一家都不相帮,给世人留下淡漠冷情,只懂古板规矩的形象,民间再纷纷效仿,岂不是将我大魏融融民风带向死水?”
“小王不才,兹以为这才是真正的表率不当。两位大人以为呢?”
大魏民风淳朴,有的地方已经可以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景治,靠的就是人心向背,友爱互助。
祁珩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方有能力驳论一二。
否然,他们一定会拿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来压,届时他将辩无可辩。
毕竟大魏当初建国,就是定下了女子低一等的地位,将男女之事管控极其严格。
也是近两代以来,大魏的民风才逐渐开放,但枷锁仍旧存在,在新的政策发布前,所有人只能戴着枷锁跳舞。
祁珩一张脸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无害。面庞仍旧白皙如玉,丝毫不见任何气愤的迹象。
原本说话的两个人被他这“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堵了回去,顿时有些气结。
“王爷说的不错,但男女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王爷总不至于觉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错的?”
祁珩听着他给自己挖坑,冷冷一笑。
当然不能说是错的,若不然,这些人只会是像狗一样死死咬住他不放。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自然不会有错。”
他们还以为祁珩妥协了,凉凉嘲讽笑道:“王爷方才那番话,仍旧是说不通的。帮助自然是可以的,但要分是哪种帮助。这般没有界限的帮助,只怕是不妥。”
他二人通奸的事是不能说了,眼看着皇帝是不想要这件事影响到皇室在民间的威仪,若是他们还不识趣,只怕是要被皇帝打压。
但是这两个人又不能不去弹劾,不然就是真的放纵他们在民间的影响,到时候纷纷效仿,那男女之间,岂不是暗结珠胎者随处可见?
届时,又该是怎样的混乱风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