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孟慈同等官衔,理应站在一起。
凤璟妧冲热泪盈眶的田骅微微颔首,接着道:“方才田将军说,我们北疆军呈一片哀然惨淡之象,恕璟妧不敢苟同。”
她在这里自称大名,目的就是拉进几人的关系。
该客套的时候客套,该亲近的时候亲近,拿捏住分寸,才能更好的笼络住人心。
“依璟妧所见,我大魏军士皆想一雪前耻,正等着一场能够证明自己的战争的到来。”
田骅点头应道:“的确!我大魏北疆的兵,从来不是软弱怕战之徒,也绝不会临阵退缩,知难便退!”
他有意无意瞥一眼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轻轻冷哼一声,听得凤璟妧勾勾唇角。
还是老人用起来更顺手,新人太有想法,且与他们不像是一条路子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听话就好。
要是不听话——凤璟妧想到此处微微眯眼,眼底冷光乍现。
特殊时候特殊对待,她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调教,必要时候就只能除掉。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按照两位将军的说法,此时北蛮与我军正好是胜负一决的时候,究竟是胜还是败,都得拿到战场上说话。”
她环视一眼在场的三人,微微一笑,沉沉吸了口气,道:“什么寡不敌众,我凤璟妧,只会以少胜多!”
田骅一听她如此坚定的话语,心中再无一丝忧虑,一撩战袍单膝跪地,“末将愿随郡主一起,拿回钦州,拿回燕州!誓死追随!”
集结号的声音足以划破漫无边际的夜空,凤璟妧一身银甲加身,一步步踏上点将台,放眼望去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甲士兵。
壮阔,磅礴,威压,胆战!
五万人马站在台下,齐齐抬首眺望那一抹阔别已久、或是初次见面的银甲。
一杆红缨银枪,一把千钧大弓,是他们朝朝暮暮祈胜的希望。
“将士们!北蛮,乃未开化之族!却想着将我悠悠文明大国踩在脚下!行逆天之事!便一定会得到上苍的惩罚!”
凤璟妧目光坚毅看向数不过来的眼睛,他们的眼里平静无波,让她意识到了不对。
她眉头微微蹙起,不易察觉地吞口唾沫。
现在情况不同,仗打的久了,将士们只想回家过安稳日子,再用什么客套话是振奋不了的。
凤璟妧心思一转,眼里便带了水光。
她更加高亢地道:“北蛮!是想要践踏我们的国土,残害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同袍,我们的亲人,饱受战火之苦,受尽相思之痛!”
“而我们的国家就在我们身后,我们的家园就搭建在我们的肩膀之上!”
“此刻,北蛮又想进犯我大魏!可他们有十万之众,我们只有五万!那怎么办?”
凤璟妧看向他们,见他们眼里已经有了泪光,再接再厉道:
“只有打!我们是北疆的防线!我们就是大魏的城墙!哪怕敌人再强大,便是将我们的尸体堆成山!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越过疆土半步!”
“将士们!你们抬头看看招展的旗!黑幡金凤!它在浴火重生!它在展翅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