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眉,大大的眼,微勾的唇角,小巧的鼻,无一不是精心雕刻的作品,只可惜美人虽美,杀气却太重。
祁烁看了许久,见凤璟妧一言不发便将这群耀武扬威习惯了的蠹虫震慑,心中震撼忌惮的同时却也不禁点头。
有了这样的一把利器在,何愁不能整肃朝局?
“郡主与王爷舟车劳顿,朕领百官为二位接风洗尘!”
说着,祁焕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凤璟妧与祁珩亦举起茶杯,笑着说恭维的话,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
他们之所以畏惧凤璟妧,并非是她那卓然不群的领军用兵能力,而是忌惮于大魏的国力,以及凤璟妧在北疆的地位。
一旦她真的不顺意,领兵来打,又当如何?
便是强悍如北蛮,也在她的刀剑下崩溃,更何况是军力不足的东魏?
一场宴会没人再敢开口找凤璟妧的不痛快,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她不触及自己的利益,便没有必要与她针尖对麦芒。
凤璟妧只觉得无趣。
在大魏的时候,但凡宴会,必定好戏不断。
怎么到了东魏却是一群哑巴吃席,毫无情趣。
祁珩见凤璟妧低头静静喝酒,不由哑然失笑。
妧妧想的什么他还不知道?原本他们是商量着,若这群人紧追不舍,他们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凤璟妧脾气向来按捺不住,真要遇上咄咄逼人的情景,一脚上去留个强悍不好招惹的第一印象,为后来的谋划也有帮助,但这群人实在是外强中干,被吓了两句就真的噤了声,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