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直来到书房向卢国公禀报,“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也没有人员伤亡。老爷,据小厮说,他们看到康悦然后,康悦然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面纱,慌慌张张地跑了。”
这可不是康悦然的作风,“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卢国公坐在书房里沉思,来的人一定不是康悦然,一定是圣上知道康悦然到了京城,所以假借康悦然想吓唬他。
想到四季园的刺杀,他心中一紧,圣上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康悦然一家下手了。如果康悦然认为是他干的,那必会对他出手;如果康悦然不出手,那圣上也会对他出手。
无论如何,他在京城都太危险了,他得去西南,到了西南,他才能安全。
早朝时,卢国公又重提去西南巡查的事,他带头十几个朝臣,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有建宁帝不答应就跪死在这儿的架势。态度之强硬,差点儿把建宁帝再次气晕。
康悦然在平王府住了下来,柴世景以受伤为由请了假,在家养病,他给他的几个心腹传了消息,对于卢国公去西南的事,不必过分坚持。
柴世景的这一操作,与建宁帝想的不一样,他急怒之下又吐了血。
吐血的消息经李全传到了卢国公的耳中,这更加坚定了卢国公要尽快前往西南的决心,他不能留在京城当瓮中之鳖。
建宁帝派了李喜来平王府探病,柴世景看上去很憔悴,憔悴中还带有几分颓废,说出的话也多是自嘲。
康悦然日日在叶氏和柴世景的床前伺候汤药,李喜心里急得不行。
在康悦然送他出门时,他挥手屏退众人,对康悦然说道:“康姑娘,如今卢国公势大,近期又要前往西南,圣上也被他气病了,唉!”
康悦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卢国公有怀州三十万兵马,阿景现在连亲王的两百个护卫都凑不齐。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我娘、我弟弟和阿景平安。如果卢国公再向我动手......”
“你打算怎么办?”李喜的声音细听之下有一两分急切。
“我就杀了卢国公!”
这治标不治本啊!李喜劝道:“康姑娘,你不要冲动啊。你要是杀了卢国公,卢国公一党不会放过你和平王爷的。”
“没事,卢国公儿女不少呢,杀五个回本,多杀一个都是赚的。”
“康姑娘有所不知,卢国公在西南势力不小呢,他要是出事,西南肯定要不稳的。唉!圣上现在身体欠安,不如康姑娘想个办法先控制住西南的兵力,再杀卢国公也不迟啊。”
李喜说的好直白啊,康悦然心中疑惑,难道建宁帝的身体等不下去了?“多谢李公公提醒,容我仔细想想吧。”
“哪是什么提醒,除掉卢国公,是为了却圣上的心愿,也是为了平王爷的将来。”
康悦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李公公提点!”
李喜笑着点了点头,“那老奴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