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上的极端反差,倒是不仅没叫玩家们失去对费瑞聪的好奇,反而对费瑞聪更加好奇了。
“他叫费瑞聪。目前也是‘乐园集结地’中的一员。”
……
“加入乐园集结地的家伙,没法互相残杀,只能各自画个圈圈,各自为营。”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好讨厌他设计出来的游戏规则。就像……就像是夏天里堆满垃圾的垃圾桶,通体都散发着腐败的酸臭味。”
“呕。臭死了。yue!”
说到这里,查普林还配合性地做了个“恶心呕吐”的动作。
简直把表演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
费瑞聪被摔蒙了。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神志。
尤其当他听见查普林是如何在外人面前编排他的时候,他那是立即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这个永远也长不高的臭侏儒!你才通体上下散发着怎么也吹不散的腐臭味!”
“哦,你们瞧。他气急败坏了,哈哈!他生气了!气急了~”
但紧接着下一秒,费瑞聪的肚子就狠狠挨了查普林的棍棒电击。
“这是我的游乐场。你这头愚蠢的肥猪!”
配合着电流的滋滋声,费瑞聪被电棒电击的外焦里嫩。
“上次排王游戏你输了。你不记得了吗?你的次序在我之下。我得到了国王牌。按照游戏规则,你得任我差使~”
至于费瑞聪……
费瑞聪被电流电击瘫软到地上,一副随时都有可能闭过气去的样子。
但他气急了。
“……臭侏儒,别得意!”但即便是如此,费瑞聪也依然没有要服输的意思,“下次排王,我的排序一定能在你之上!”
“嗤。”
小丑踩到费瑞聪的背上。
他拿费瑞聪整个人当脚垫,似是嘲讽费瑞聪在异想天开的同时,还利用这个肉垫的高度抬高自己。
做完这个嘲讽的动作后,查普林面朝着他的“孩子们”,声情并茂地发表着充满情感的讲话。
“孩子们,想必你们也看清楚了。我们是一群变态。你们说我们什么都好。疯子、狂人、视普通世界一切规则为无物的天人……你们想称呼什么都可以。”
“但我想说的是。他,费瑞聪,他手底下的那群家伙们,喜欢美色。喜欢迷幻、钱、权。更喜欢拿你们的性命去du。就像是彩球du马一样。给你们编号,然后du你们最后,谁才是那个能够脱颖而出的幸运儿。”
“每一个副本,他们都这么做。”
“但我不一样。”
查普林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仿佛这样做,就能让他与费瑞聪这样的变态划分出区别来。
“我讲究美学,讲究极致。我的爱美,跟他们通俗意义上的爱美色,截然不同。就像我手上的这根棒棒糖,它粉与白之间的配色,甚至都精确到了完整的1:1之间。”
“多余的半毫都没有。”
……
玩家们就这么安静听着查普林的絮絮叨叨。
比起查普林时不时发疯,拿着电棒电他们。他们宁愿听查普林絮叨。
估计玩家们是已经被驯服成功了。
导致查普林说什么,玩家们都愿意听。
“而费瑞聪……”查普林用脚狠狠地剁着他身下的肉垫,言语发狠,“我俩观念不合。他痛恨我,我也厌恶他。”
“以至于他甚至也痛恨起我带出来的孩子们。”
“我还记得我教育出的上一个孩子。”
“他被这头肥猪活活剥了皮,丢尽了化学药筒。把人做成了个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去的废人。”
“他可是我最爱,最得意的一件作品。”
说到这里,即便是以戏剧化为绝对宗旨的查普林,极富有浓厚油彩的小丑脸,也多添了几分哀色。
好像,他是真的对那个“孩子”感到难过一样。
而玩家们听到查普林发言的感受:
o,ok……
所,所以呢?
他们听到这里的时候,惊觉自己脊背微微发凉。
这些真正被掌权者宰割的小白兔们,才终于是感觉出了,查普林话中的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