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忠气冲冲地走出那个密闭的房间,才发现整个过道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日常的守卫都看不见身影。
身前有两条通道,一条向左前方伸展,一条向右前方伸展,项忠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走廊很长,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见绿玉铺地,红玉筑墙,洞顶闪闪发光,这可给他带来的一些麻烦,教授说他去拉屎,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连一个问的人都没有。
“喂,有人吗!”
“有人吗!”
“人吗!”
。。。。。。
项忠大声嚎聊一句,回答他的却是一连串自己的回音。他想回去,问问那台该死的电脑,那个喜欢自吹自擂的家伙,或者从它那里得到这个地下空间的地图,可是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的巨大的钢制铁门已经闭合了。他用手拍了拍,根本发不出一点的声响。
没办法了,项忠看着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通道,努力地回想进来时的情景,很不幸,他和刘汉好像是通过专门的通道被传送到这里的,这两条通道他都没走过
他凭借着男左女右这一最朴素的自然法则,选择了右边的那个通道。他想努力走出这些神奇的洞窟,但道路却变蜿蜒曲折,化成了无数条小径,再也找不到出口了。甚至,连他往回走的路都变了,到现在,项忠才明白,他走进去的,居然是会移动的迷宫。
他搜索枯肠,象阿拉伯渔夫回想那句神秘的魔法口诀可以开阿里巴巴的宝窟一样。
但一切都没有用,前面的路又在他的眼前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条,他原想着依靠左手原则,一直靠右走,这条路看来走不通。
俗话说的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赌场他没进去过,到底能不能得意没法验证,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走运的人,有时也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好运,项忠现在就碰上了这种好运。
在此之前,项忠脑子里的计划本来还是模糊不清的,现在慢慢的明确了下来。
两小时后,当他面前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他来到了地面。
他并没有在意身后的石门缓缓关上,恢复了它原来的样貌:它和周围的岩石混为一体,就是你细看,也看不出它原来是一道门。
远处的山顶被火一样的太阳染成了血红色,衬托在蔚蓝色的天空上。
远处,有一个像小山一样的小岛,小岛的面目已很清楚了,岛上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这是因为夕阳下,大气特别明亮透彻的缘故。
这个小岛十分的独特,山顶上郁郁葱葱,长满了绿色的植物,下半截却是一整块的岩石,上下形成鲜明的差异,让人看一眼就联想到它的下面曾经浸泡在海水里。
项忠非常热切地注视着那座山岩,山岩上正呈现着变化中的暮色,从最浅的粉红到最深的暗蓝,而热血不住地往他脸上涌,额头时而浮上阴云,他的眼前时而呈现一片薄雾。
令项忠奇怪的是,从头到尾,直到现在,他举目张望,到处都是荒凉,除了那个山顶,连一点绿色都没有,这里,更像是一个荒漠。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攀爬到那个小岛的山顶,通过那里,也许能判断他的下一步该向哪里走,或者能遇到人,向他们打听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什么,让这里的人犹如蒸发一样,都神秘地消失了。
即使一个以全部家财作赌注拚死一博的赌徒,其所经验过的痛苦,恐怕也不会象项忠这时徘徊在希望的边缘上所感到的那样剧烈,刘汉师叔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他才不关心,但是,师叔的那句话,‘要是让杰克永远的留在这颗到处都是猩猩的星球上,那如茵小姐不就是你的了嘛吗?’才是他跟随刘汉到这颗星球来的目的。
杰克来没来,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项忠也不知道,他能做到的,就是只要杰克来了,想办法让杰克永远回不去!
原本是想要那个到处骗人,到处兜售‘菊花扯淡胶囊’假药的院长帮忙,将杰克囚禁起来,把他关在笼子里,就像我们把猩猩关在笼子里一样。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行不通了,他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找到那个小头目嘴里的天使伺,或者御手洗,借用他们的力量,将杰克变成装在笼子里,被四处展览,成为国宝。
夜晚来了,到了十点钟天很黑,项忠才不得不在小岛的山脚下停了下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等明天天一亮,再继续爬山。
就在项忠再一次完善了他的计划,正半睡半醒地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我们今晚在哪儿过夜?”
“什么,哦,当然是在这儿了,找个平地搭帐篷”另外一个声音回答道。
“在岩洞里不是更好吗?”
“什么岩洞?”
“咦,岛上的岩洞呀。”
“我不知道有什么岩洞,”
项忠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因为他悄悄地探出头,看见那伙人不是俩,而是有二十多人,而且还是全副武装。如果是一个两个,项忠相信只要自己出手,还是很容易解决;七八个呢,自己注意点,也勉强可以解决;但要对付二十几个,项忠自问,还是做不到。
衡量一下,项忠还是悄悄地退了回去。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不被这些人发现了。
现在的他是真正的赤手空拳,就连有保命功能的学员戒子,因为怕被发现而放弃,那玩意还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功能,就是不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定位。
还好,他找到的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岩石的夹缝,根本挤不下二十人。
“什么!这个岛上没有岩洞?”最先开口的人,显然很是吃惊,只听他问道。
“一个也没有。”搭话者很明显对这里很是了解,他的回答很是干脆和肯定。
也许是收到了头目的手势指示,外面没有人再说话,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砰砰乓乓的声音,项忠躲在暗处猜想,那一定是往石头缝里钉钢钎子,用来固定帐篷的。
这些人倒是很有规矩,除了工具碰撞石头和搬运东西的,居然不在有人说话。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团体。
就在现在好奇这一伙到底是什么人,移动身体,准备爬到洞口,观察一下的时候,却听见有脚步声向他的方向走来,吓得他赶紧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躲在一个角落,同时摸到一块石头攥在手里,如果来人钻进来,他就要发动突然袭击,对着对方的眼睛先来一个眼炮,然后,借着夜色,快速逃离,连逃跑的路线都提前做了预案,有信心在这些猴子反应过来之前就逃之夭夭。。
“好了,一郎,知道你是冤枉的。世界上许多人该死,但却不死;许多人不该死,偏偏死了。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现实,就是大法师也改变不了。”说话者用颇不耐烦的腔调继续说:
“你们俩,送他回去吧!”
“妈的,你的脑子里灌水了吗?你的眼睛被秃鹫啄瞎了吗?你难道看不见他的腿已经瘸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去取黑狗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