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位漂亮的农妇愿意有所发展,明天我们还可以找到她的,或说得更确切些,她会来找我们的,那时,她会对我有所表示,而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凭良心说,”杰克说,“如果你真的想一个美女对你投怀送抱,你的艳遇也就画上了休止符,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给你一个建议,冲上去!
一名合格的渣男,光靠幻想可不行,你那位漂亮的情人要是想把你变成一只不论哪一种的走兽,你总得先把自己送到她的面前。”
杰克说得不错,那位无名情人无疑的已决定当天不再出什么新花样,那两个年轻人虽然又兜了几个圈子,他们却再也看不到那辆低轮马车了。
正在这时,那口宣布狂欢节开幕的钟发出了结束的讯号。杰克和阿瓦一郎这时正在奈何桥街的对面。
车夫明显得到命令,一言不发,驱车向那条街驰去,在一家旅馆门口停了下来。
老板的秘书到门口来迎接他的客人。
“厨子!”一郎不解,还以为是他这个什么伙伴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看着杰克说,“找厨子来干什么?”
“给我们做两套农民穿的衣服,明天要用。”杰克回答。
厨子摇摇头,“马上给你们做两套衣服,明天要用?请两位大人原谅,我只是厨子,不会做衣服。”
“那么我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了?”杰克有些不悦,不明白御手洗怎么会安排一个厨子在这里等他。
“不,我们有现成做好的。一切交给我好了,明天早晨,当您醒来的时候,您就会找到一套样样齐备的服装,保证您满意。”
“我亲爱的杰克,”一郎说,“一切让我们的店家去办好了,他已经证明过他是满有办法的。我们回去吃饭吧,吃完以后去国家大剧院看演出。”
“好吧”杰克回答说,“但要记住,我的朋友和我明天早晨一定要用刚才所说的那种衣服,这是最最重要的。”
店主重新向他们保证,请他们只管放心,一定按他们的要求去办。
回到帝都酒店,杰克和一郎上楼到了他们的房间里,开始换衣服。
一郎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那束紫罗兰保存了起来,这是他明天识别的标记。
两位朋友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当他们吃最后一道点心的时候,仆人进来问他们希望在什么时候备车。
杰克和一郎互相望着对方,杰克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嘴里的‘车’,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还是接他的时候,用四匹马拉着的木头箱子,他可不愿意再乘坐了,再说,他要进山,不是游玩,‘车’这种东西好像不合适。
一郎呢,眼睛里充满了热切,他最希望的是杰克能回答:“车就不必了,我自己有。”或者类似的话语,外星人他见过,外星人的飞行器也见过,可是没坐过。
那仆人却以为自己懂得他们的意思,“老板已确确实实地吩咐过了,”他说,“马车今天整天听两位大人的吩咐,所以两位大人只管请用好了,不必怕失礼。”
“哎,”杰克刚走进自己的房间,猫小妹还没等杰克开口,就问道,“您简直象没有别的好事可干了似的,光想去巴结那些大人物,阿唷,你们成了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了吧。”
“还没到那种程度,”杰克回答说,“但我不能否认我们已打扰了他一整天。”
“一整天?”
“是的,从今天早晨起,我们跟他一起用餐,后来我们整天坐他的牛车,而现在呢,他又把他的马车送给我们”
“那么您以前认识他吗?”
“算是吧,毕竟我们有求于人。”
“这话怎么讲?”
“说来话长。”
“话长就算了,我可不想听你那又臭又长的奇遇,你还是去看看如茵吧,把你的奇遇讲给她听吧。她呆在里面好长时间了,那首曲子她都弹了八百遍了,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再不让她停止,我都快疯了。”
“我们家的如茵,弹得多好听的曲子呀,你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修来我的如茵亲自为你弹奏,我一辈子都听不够。”话还没说完,杰克就急匆匆地向那间挂着厚重门帘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早晨,老板走进杰克的房间,后面跟着那个厨子,厨子的身后还跟着俩仆人,厨子和仆人的手臂上搭着八九套当地农民的服装。
就在他们三人各自挑选合身的服装,并在两位仆人打扮的人指导他们如何穿戴打扮的时候,一郎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看呀”他举着还沾着一朵紫罗兰的信封说,“我没猜错吧?”
“她答复你了!”杰克喊道。
“你念吧!”说着,那那个信封递了过来,杰克接过信,展开后念道:“今天晚上八点钟,在西街下车,跟随那个夺走你的寿命灯的农民走,他会把你带到我的面前。在此之前,暂不相见。”
“怎么样?”杰克一读完,一郎就问道,“你觉得如何?”
“小心哪,一郎,”杰克说道,“你已经被那个无名美人冲昏了头脑。”
“我才不管呢,我的主意已定了。”一郎回答说。
“你确信你认真读过那封信啦?”杰克又问。
“是的。”
“我知道有句话叫‘一见钟情’,可是,你们还没见过面,嗯,应该说,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她就约你上门,你们这里的妇女所受的教育是多么欠缺吗?”
“我们这叫千里有缘。”一郎说道。
“那好吧,再读读那封信吧,瞧吧,那一手字,再找一找有没有白字或文句不通的地方。”那一手字的确很漂亮,白字也一个都没有,“你是个天生的幸运儿。”杰克边说边把信还给他。
“随你去笑话我吧,”一郎答道,“反正我是堕入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了。”
“你说得我心慌啦,”杰克大吼道,“我记得是你跑来告诉我,今天有贵客来访。到现在还没消息,现在都快十点了,你不该给我一个答案么?”
“假如我那位无名美人儿的脾气也象她美丽的容貌一样柔和,”一郎憧憬地说道,“那我在这至少还要住半年。”
“喂,再多来两三次这样的奇遇,我看你就很有希望成为皇家情种学会会员啦。”
无疑一郎很想严肃地讨论他加入皇家情种学会的资格问题,但这时侍者来通报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一郎的浪漫经历并没有影响他的胃口,甚至以主人的姿态拉着杰克,邀请杰克跟他一同入席,准备把这一场讨论留到餐桌上。
用完晚餐,老板过来了,跟杰克解释说,他去办事,昨天傍晚动身的,一小时前才回来。
不知道他究竟是勉强克制着他自己呢,还是有什么事情搅乱他的心绪,老板在说话的时候,总显得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