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乍现!
直奔陈长安脖颈要害!
雷音轰鸣,陈长安狞笑一声,左锏抡圆,以攻代守,结结实实的与长刀碰了一记。
出手之人闷哼一声,长刀竟直接脱手而出,钉在旁门柱之上,颤动不停。
可紧接着,听着那阵当真堪比雷霆轰鸣的骇人声势,一击建功的陈长安却是面色陡变。
“不好!此人杀招是拳法!”
双锏皆出的短暂间隙中,正值陈长安中门大开之际。
醋钵般的拳头遍布老茧,拳风骇人,还伴有雷鸣之音,眼见就要打在心口。
“嘭!”
陈长安倒退数步,蹬裂数块青砖。
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着略高于这人的血气修为,生生拧转身形,用左肩硬接了这人一拳。
若非他修为略高,左手就不只是骨裂脱臼这么简单了。
“左虞!”
惊呼出自萧老四。
二人交手极快,直到这时,旁人才看清那人的面貌,纷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九峰雷音总共就那么几个,彼此就算不熟,也大都见过。
何况左虞还是官府中人,谁会认不得他?
左虞面目含煞,瞥了一旁还在颤动的衙役朴刀一眼,冷哼道:
“光天化日纵武行凶,尔等是当我炎朝律法是摆设吗!?”
在客栈大门爆碎之前,同样用雷音感应发现刘家武人即将动手的左虞就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今日表现好了,卢大人心情大好之下,会直接记他一功也说不定。
炎朝官武一体,一应修武资源,都要用功劳换取,从上到下皆是如此。
因此左虞在得了卢延山的默许之后,直接悍然出手了。
便在这时,刘逸舒越众而出,笑道:
“左官爷言重了,我等平民,自不敢视炎朝律法于无物,恰恰相反,我等这是在严守律法!
炎朝明令,凡武人相争,只要不波及凡人,可寻杀人者偿命!
今日有人杀了我刘家供奉,我身为刘家少主,替霍供奉讨个公道,如何就无视炎朝法度了?”
左虞面色愈冷。
“武人寻仇,若在县中,需得上请县衙,由官府设擂主持,你可有盖有县衙印鉴的上请文书?
再有,那霍淳擅练邪功死有余辜!
奉卢大人命,收押你刘家武人逐一审查。
你为何在此?莫非抗命不遵!”
刘逸舒面色一紧,随即恍然笑道:
“叫你一声官爷,你真当自己是个官了?
左虞,快班一小小衙役,竟敢假传知县之令,你该当何罪!?
我来之时,正有衙役去我刘家报信,却只说了霍淳死讯,只字未提收押我刘家武人之事。
若是你所言为真,为何那衙役不一并说了!?
难不成卢大人竟有闲情先后下令,只为戏弄刘家?
定是因为今日杀我刘家供奉者,是你左虞亲友!
你竟敢假传官令徇私舞弊,今日我便替卢大人肃清蛀虫!
给本公子拿下!”
刘逸舒说到后面,竟是声色俱厉、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九峰官差一般。
刘家众武人有人心生疑惑,左虞好歹是个雷音,难道不知假传命令是杀头大罪?
莫非今日打死霍供奉的真是他的挚爱亲朋?
余者却是面露恍然。
公子果真智勇双全、心思细腻,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拆穿了左虞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