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小子,还以为软弱不堪,没想到明着示弱,实则杀伤力惊人。”
李寒山拍着邢孟肩膀,道:“以前别人都叫我为狂生,我看你才是,我年轻时可没有你这么张狂,敢讽刺书院老师!”
“学生冤枉,这两首作品中,字里行间可没有提任何涉及到书院老师的东西。”邢孟笑道。
“呵!你小子,够精明!”李寒山笑了笑,也不说破。
“院长,魏师这算是主动弃权了吧?”
邢孟看着庄无涯,问道。
“当然。”
庄无涯淡淡回答。
“那院长答应推广报纸一事?”邢孟提起这茬,问道。
“算数。”
邢孟闻言,大喜。
有书院做推广,报纸在南州府每个县城都会扩散出去,影响力会更加巨大。
要知道,大晟每座州府都有书院,相当于重点学校,有其率先垂范,很多县城的书塾也都会紧随其后。
届时,在整个读书人群体中,邢孟的声名就会广为传播。
再配合小说在民间的流行度。
名气增加,指日可待。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接下来在报纸上开设专栏,刊登诗词、杂文等。
全方位来增加声名。
现在大晟局面动荡,百姓惶惶,人心自危,杂文的市场很大。
就像清末民国时期,鲁迅执笔直言,怼天怼地,因此也顺利坐稳了民国文人第一把交椅。
利用文字做武器,产生的效用无穷。
学堂内的老师都陆续散去,只剩下李寒山,庄无涯和邢孟三人。
三人走出学堂,来到庄无涯的办公屋子。
“表现不错,不过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庄无涯端起桌上的香茗,抿了一口,开口道。
“懂!”
邢孟点头。
他怎么可能不懂?
纵观古今,太刚直的人,除非本事超群,有着坚强的保障,能护住自身周全,否则,下场都不会太好!
文人当中更是如此。
古往今来,最软骨头的是文人,最硬骨头的,也是文人!
骨头硬,自然就会有大棒伺候,打不服不罢手。
“那你还敢顶撞魏向贤?你可知,他要是针对你,联合其他文人,欲图置你于死地,给你扣大帽子,泼脏水,你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庄无涯淡淡的道。
“那又如何?我可以忍让一时,但我不可能忍让一世!魏向贤一再针对于我,且要剥夺我参加府试的资格,学生如何忍得?”
邢孟反问道。
如果忍让有用,那委曲求全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若是无用,何苦去忍,何必去忍!
“呵呵,好一个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少年意气,狂歌无边啊!”
李寒山畅快大笑,道:“那魏向贤当年直到三十五岁才考上举人,靠家里关系,多方打点,才进入书院,导致心理有些扭曲,书呆子一个!脑子里除了朱圣的理念,就再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哎!”
说到这里,李寒山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文人,啧!只剩下傀儡躯壳了,思想都被朱圣的想法控制了,长久下去,文人的骨气将荡然无存!”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邢孟道。
他不喜欢抱怨问题,也不喜欢纠结,他只会将目光聚焦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你说得对,可思想的变革,不是那么容易的!世家高高在上,朝廷等阶森严,妖魔又侵扰边疆,如今各地的诡瘟,到现在也没消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种背景下,怎么改变呢?百姓们连命都保不住!”
李寒山长叹一声,道。
“李师,您有无思考过一个问题。”邢孟目光一闪,问道。
他想试探试探,世家制造诡瘟的事,州府书院的人是否获悉一些信息。
“什么?”李寒山道。
“为什么每次诡瘟的爆发,都会挑发生天灾地祸的时候?”
“这个……”
李寒山微微一愣,他倒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却并未想出个结论来。
“或许是,天灾地祸发生时,正是百姓防御薄弱阶段,所以妖魔诡怪乘虚而入吧。”
这个理由,也是大多数人所认同的观点。
“既然如此,那为何斩魔司每到这种时候,都不采取行动呢?按理说,既然知道诡瘟必会出现,斩魔司早点部署,做好布局,诡瘟造成的破坏力,也就未必这么大了吧?”
邢孟追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