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秀连忙放开陆斯恩那刚刚被她捏的热乎的肚皮,急急忙忙去检查蛇患了。
陆斯恩想起小时候看爷爷用的那种打农药的喷雾器,还是手动的,那时候广大农民也是用的这种手动喷雾器打农药,而且根本没有佩戴防护眼睛和口罩,在日积月累中不知道吸入了多少农药。
现在古塘村都还有人用那种老式的手动喷雾器,不过基本都会戴口罩了,大家的健康意识都有所提高。
陆斯恩用的则是农林专用植保无人机,一次最多可以承载50l农药,喷幅超过十米,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再配合陆斯恩自己用电动喷雾器补治,两三天就可以完成整个秀园的春季防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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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绿村·江南外。
“7号楼又挂牌了……2016年的时候总价款就达一亿,如今降价五百万,依然无人问津。陆先生,你要不要捡个漏?”禾奈颇为期待地说道。
黄昏下的宅院里,碧水沉静,几棵有些年岁的梅树那仿佛蜜蜡浸染过的黄花,似要溶入斜阳中,暖暖的色调让苍翠的湖边假山石也镀上了一层璀璨的色泽,游鱼在水中跃起,惊得几只水雉仓皇。
陆先生名叫陆文渊,正值壮年,一身得体的定制华伦天奴,显得儒雅温和,他正在认真地品尝着厨房应季制作的时令菜:香椿炒鸡蛋,小笋子焖腊肉。
“捡漏?当房子回归居住的本质,不再是投资产品的时候,它会随着年岁日增而折旧。2016年价值1亿的新房子,我只肯出八千万,他却想只折旧五百万?”陆文渊淡淡一笑,“这说明他根本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他当年应该做的是拿那一亿买二十套房投资。”
陆文渊和他年轻的妻子禾奈居住的这套房子,在临安一个中式宅院小区。
整个小区只有数十户,基本都是一些家庭事业稳定的中老年人居住,也有一些互联网和金融领域的新贵。
这里的房子很少更换业主,而且一房两证,买家需要拥有两个购房名额,二手房成交率很低。
“我只是想着,给陆斯恩在这里准备个住处,他来临安玩耍住在那里,和我也隔得近。”禾奈有些遗憾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原因,倒不是不能考虑。”
陆文渊看着年轻的妻子,轻轻点头,“那套房子原本属于赵大强夫妇,2016年他们正风光,夫妻两人打造的美丽文化上市,并购,投资业务频繁,横跨动漫,游戏,影视,媒体等等各大领域……然后他们就像发家的速度一样败家,2019年各项资产都被拍卖,这套房子已经卖过一次了,现在的业主再次出手,我总觉得这房子风水有点问题。”
“那我还是看看新盘吧。”说到风水,禾奈也有些忌讳了。
陆文渊浅浅微笑,妻子很年轻,只比儿子大上几岁,一般来说年轻的继母和差不多年龄的继子接触,总是有所避讳的,所谓女大避父,儿大避母,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与继子?
只是禾奈与陆斯恩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自小亲近,会为陆斯恩这么考虑倒也不奇怪。
不过想要让陆斯恩从秀园搬来同住,禾奈还是想多了吧?
陆文渊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把手机打开,找了一张照片给禾奈看:“陆斯恩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个女孩子,两人现在好像形影不离。”
禾奈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