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琬很想拉着许凡离开。
她太了解电影圈子了。
这个圈子里骂人最狠的不是爹啊娘的，而是骂别人票房扑街。
《花季》不是什么大制作，但预期票房怎么也有四五千万吧。
现在许凡说人家票房不会超过一千万。
太难听了。
这个严海川不会动手吧？
果然，严海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但很快，他摇头道：“唉……小兄弟，不知道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详谈？”
许凡想了想：“闲聊的话，大可不必。”
“不过如果想止损，那可以聊一聊，但我得收费。”
严海川并无不满，相反，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钱是不会骗人的。
在识货的情况下，贵的东西，一定有它贵的道理。
不付点儿费，很多时候人还不踏实呢。
“你要多少？”严海川问道。
许凡伸出一根手指头：“帮你分析，一万。帮你出方案，十万！”
严海川瞳孔一缩。
这价格可不低。
眼前这人还是个大学生吧？
口气好大！
十万块，大学生四年生活费都够了。
“好！”严海川点头。
他不是缺十万二十万的人。
他也没觉得许凡可以解决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许凡说的有意思，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新锐的看法。
因为《花季》的票房，目前是真的很不理想。
很快，三人就去了一家咖啡厅。
“那就这样，两杯卡布奇诺，一杯冰美式。”严海川点完咖啡之后，看向许凡，等待许凡发言。
许凡也不磨叽：“先说这部电影的导演吧，他作品不多，算是刚刚走上正轨的新人导演。”
“这种导演最怕的就是文青。”
“这部电影里，显然存在这样的问题。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但又都表达不清楚。注重情节和情绪，却没有做好衔接和解释。”
“不是专业的人士，很难看出这部电影到底想讲什么。”
“很多细碎的联系，设计的很好。但表达的不够明确，观众get不到！”
“总的来说，两个字……粗糙！”
严海川道：“这个导演是好几个大导演推荐的，业内非常看好，很有潜力。”
许凡不置可否：“潜力是怎么变成实力的？尝试、打磨、经历……你们这部电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很好的尝试。”
“知道自己存在的问题，才能够对应着去解决。”
“但他打磨出来之后还愿不愿意给你们公司拍电影，那就不一定了。”
严海川神色骤变。
他们这次是帮别人磨刀了？
娱乐圈里这种借鸡生蛋的情况太多了，许凡稍微一提起，严海川就反应了过来。
给他介绍这个导演的人里面，总有人是居心叵测的。
可惜他此前没有发现。
“其他的就不说了，你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的创始人，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许凡道，“解决方案，你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