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林心里一紧,心说武娟家真不简单啊,武其辉四十来岁就官至厅局级了,那武家的长辈…..
不敢多想,微笑着说:“您是武记者的哥哥呀,武记者是我的伯乐,我的小白杨能这么快在工人日报刊登,都是武记者帮的忙,我很感激的。”
武其烽戏谑地看着陈梓林说:“仅仅是伯乐,感激吗?”
陈梓林一摊手,苦笑道:“还能怎样?武记者大学生呢,我初中都没读完,又是个孤儿。”
其实他心里也很矛盾,按说他有系统,犯不着高攀人家高干子女,平白被人家亲戚朋友瞧不起,
可他是21世纪来的,内心深处还是想改开后借助老丈人家人脉,尽快完成任务,武娟做媳妇儿还是可以的,
所以很纠结,一方面是该死的自尊心,一方面是难度颇大的任务,幸亏他年纪还不算大,
就想等那啥后,武娟家受到冲击再谈婚姻,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
武其烽倒也欣赏陈梓林的率真坦白,确实,一个无根无靠的孤儿,幸亏有个部队的老领导照看,才转了干,
要不是创作出《小白杨》如此优秀的作品,获得了武娟的青睐,不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年轻吗?
在工厂找个相貌不错的姑娘结婚生子,为了柴米油盐操劳就是他的一辈子,这是普通老百姓的幸福
反过来说,像他们这样享受着长辈给予的高水平生活、高质量教育,仕途一帆风顺,
但在个人问题由不得自己,何尝又不是高干子弟的悲哀呢。
武其烽突然心一软,伸手搭在陈梓林肩膀上,说:“我听武娟说你又写了新歌,
她唱给我听过,也是很好的部队歌曲,我个人不反对你们俩来往,可出于对的你关心,
我、我劝你算了,郭小飞家能容得了武娟耍小性子……”他没接着说,只是用手掌重重拍了几下。
难怪郭小飞看着我就掉脸子,感情我撬了他墙角,要是没有那啥,他真敢当面锣对面鼓地干,
只是真没必要,一年多后,小飞子还不知能不能熬过去呢。
平静地说:“我与武记者交往都是音乐上工作上的事情,况且我正值创作时期,没心思搞其他,武连长放心!”
“真的?”武其烽追问了句
“真的。”一如平静地回答。
送走武其烽郭小飞,陈梓林感觉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有些患得患失的东西,竟然风消云散,转身向招待所走去。
许大茂正无聊地看着放映机,要是发生断片,他得立即修复,不能耽误。
陈梓林走过去轻声问:“大茂,今儿放的什么电影?”
许大茂诧异地瞅了陈梓林一眼说:“你当兵的没看过?兵临城下啊!去年就上映了的。”
陈梓林心说我特么真没看过黑白的兵临城下,我只看过彩色的兵临城下,
就是打仗还能在人堆里为爱鼓掌的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