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佬不说话。
又过了半晌, 大只佬道:“我没有在逃避,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到底该不该干涉。”
“何出此言?”
大只佬道:“佛说: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的恶果。”
“倘若我从狼嘴里救下一只羊,对于羊而言,我救了他的性命,所以我种下的是善因。”
“但对于狼而言,吃不了这只羊,就会饿死,我让狼没肉吃,所以导致它饿死。那么我种下的就是恶因。”
“既然如此,我种下的是到底善因,还是恶因?”
余恪闻言也陷入深思,思考了许久也得不出答案来。
当余恪回过神来时,大只佬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余恪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放下酒杯,结了账后又去了趟音像店,买下了几张录像带。
回到家中。
苏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坐在电视机前,而是在厨房里忙活着。
“你在干嘛?”
“做饭啊。”苏酥头也没抬。
“锅里这一团淤泥,是什么东西?”余恪指着油锅里的东西,皱眉问道。
“我炸得肉丸子,要不要尝尝?”
“要不你自己先尝一口?”
“……还是算了吧。”
“那你尝尝这道菜。”苏酥又指着桌子上一盘有些焦黑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余恪脸皱成了一团,“你自己尝过吗?”
“当然尝过啦,这是用微波炉烤的鸡,我跟电视上学的。”
余恪撕下一条鸡腿,露出里面还没粉嫩的肉质。
“你怎么做到外面已经烤焦了,里面却还是生的?”
余恪用手摸了摸最里面的鸡骨头,气笑了。
“你用冻住的鸡肉做烤鸡,不知道先解冻吗?”
苏酥摇了摇头道:“我就按照电视上的做法一步一步做的,应该没问题啊。”
“那个叫姓全的厨师自称专业做鸡两年半,每天要做一百多只烤鸡。”
“两年半时间,他做了八万多只鸡,围起来可以绕港岛一圈,可厉害了!”
“你看的哪个节目啊?”
“法制Hong Kong,那个全师傅,用病鸡肉做鸡被抓到进去了。”苏酥一本正经道。
余恪翻了个白眼:“以后还是别做饭了,你没这方面的天赋。要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不如打个电话叫外卖吧。”
说着,余恪拿出一个不透光的黑色塑料袋。
“喏,你的身份我已经托朋友帮你弄好了,过两天就上学去。”
“什么啊?”
苏酥接过黑色塑料袋,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张身份证明和一张入学通知书。
“马尔诺达修院学校?修女学校啊?我又不是修女,干嘛去这种学校?”
“有的上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这学校教学质量不错的,至少能让你学到些知识。”
又叮嘱了几句,看苏酥一脸不耐烦听不下去的样子,余恪便也不再多说,回房间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风平浪静,公司里也没啥客户上门寻求帮助。
苏酥老老实实地去学校上学,开始两天还闹脾气,见余恪油盐不进也就适应了。
这天,苏酥放学回到家后,一脸神秘地对余恪道:“余恪,跟你说个事。”